虫小蝶急声叫道:“咱们过去瞧瞧!”说罢,携着沫轩轩的手,纵身向那山坳处疾驰而去。这时他体内的寒冰之气流转如意,异蝶术初级心法已使到了第五层,一举手,一抬足,恰似舞蹈一般,在旁人看来似非人力所能,虽然带着沫轩轩,仍是身轻如燕。
到得近处,只见几个人死在树林之中,衰枝败叶间鲜血纵染,左侧有四人身上都附着极重的刀剑之伤。其中三人身穿云竹寺僧服,另一人腹部重创,看起来倒像一个古怪道人,似是那伙歹人一派的。虫小蝶惊道:“不好!咱们在山腹中呆了太久时间,那伙歹人似是已经攻了上寺庙去啦!”一摸四人心口,都已冰冷,显已死去多时。忙拉着沫轩轩,循着林间斑驳血迹向山上奔去。
又走了十余丈,又见七人死在地下,情状可怖。虫小蝶大是焦急,说道:“不知昆山师傅、听鱼长老等怎样了?”他越走越快,几乎是将沫轩轩的身子提着飞行,转了一个弯,只见五名体格健壮的僧人尸首挂在树枝之上,都是头下脚上的倒悬,每人胸脯之上均是血肉模糊,似被甚么利器捣过一般。沫轩轩惊道:“这一定是连璧的量天尺。伤口均是方形大印!”
虫小蝶连连点头道:“你说得没错,那天连璧的量天尺伤到过冷砂,这个伤口很相似!”他这句话简单而出,但心下却记挂着云竹寺上各为前辈师傅的安危,遂双足用力,话不多说,便即提起沫轩轩飞步上峰。一路上但见尸首狼藉,大多数是佛门僧人,但异派的弟子门众却也有不少。想是他们在山腹中一日一夜之间,异派歹人发动过猛攻。也不知道为何,云竹寺武学高深的僧人像图兰大师,听鱼长老,昆山老翁等重要人物皆像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云竹寺子弟们无人指挥,以致失利,但众僧人虽在劣势之下,兀自苦斗不屈,是以双方死伤均重。
虫小蝶将到山顶,猛听得兵刃相交之声,乒乒乓乓的打得极为激烈,他心下稍宽,暗想:“战斗既然未息,异派歹人或许尚未攻入总殿!”
他快步往相斗处奔去。突然间呼呼风响,背后两枚钢镖随即掷来,跟着有人喝道:“是谁?停步!”虫小蝶脚下毫不停留,回手凝为冰爪,轻轻一挥,两枚钢镖立即倒飞回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跟着呯的一声,有人摔倒在地。虫小蝶一怔,回过头来,只见地下倒着一名灰袍僧人,两枚钢镖钉在他右肩之上。他更是一呆,适才回手一挥,只不过想掠斜钢镖来势,不致打到自己身上而已,哪料到这么轻轻一挥之力,竟如此大得异乎寻常!
他慌忙抢上前去,歉然道:“在下误伤大师,抱歉之至。”伸指拔出钢镖。那灰袍僧人双肩上登时血如泉涌,岂知这僧人极是剽悍,飞起一脚,呯的一声,踢在虫小蝶的小腹之上。虫小蝶和他站得极近,没料到他竟会突施袭击,一呆之下,那僧人已然倒飞出去,背脊撞在一棵树上,却是右足折断,口中狂喷鲜血。虫小蝶此时体内的那股寒冰之气四下流转,护御身躯,一遇外力,便会自然而然而突生反击,丝毫不需他刻意召唤,而且力道又沉又猛。他见那僧人身受重伤,更是不安,上前扶起,连声致歉,那僧人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惊骇之心更甚于愤怒,虽然仍想出招击敌,却已无能为力了。
忽听得鼎钟院外墙之内传出接连三声闷哼,虫小蝶已无法再顾那僧人,拉起沫轩轩,便从大门中抢了进去,穿过两处厅堂,眼前是好大一片广场。场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西首人数较少,十之**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皆是云竹寺僧众一方。东首的人数多出数倍,站成一排,如月牙状对峙一方。这一批歹人隐然对佛门僧人作包围之势。
虫小蝶一瞥之下,见万佛门几位长老:谦元长老,谦兀长老,谦彦长老还有一干三代佛门子弟均坐在僧众之内,看情形仍是行动艰难。一帮俗家弟子双拳紧握,恶狠狠地瞪着外围众人。广场中心有两人正在拚斗,各人凝神观战,虫小蝶和沫轩轩闯了进来,谁也没加留心。虫小蝶慢慢走近,定神看时,见相斗双方都是空手,但掌风呼呼,威力远及数丈,显然二人都是绝顶高手。
那两人身形转动,爪来拳去,打得快极,突然间爪拳相交,嘭然轰响,二人皆是胶住不动,只在一瞬之间,便自奇速的跃动转为全然静止,旁观众人忍不住轰天价叫了一声:“好!”虫小蝶看得清楚那两人面貌之时,心头大震,原
第六十一章 云竹罹难 宁鬭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