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凭一己之力断树喝退盗匪,以神技击退那十八骑,贾润甫见到还不觉得什么,因为萧布衣威名远播,震慑八方,肯定能人所不能。
可听到萧布衣说什么没有谁天生想要当盗匪,百姓想要安定的时候,贾润甫鼻子突然一酸。
他泪眼模糊,见到萧布衣好像已经变成了张须陀。
张将军当初,不也是这么说过,所以他很少会赶尽杀绝?可张将军心意虽好,但终究浮沙建塔,心力憔悴,不知道萧布衣能否实现张将军的愿望?
萧布衣微笑的望着李文相,满面的真诚,李文相却是不为所动,退后两步,怒声道:“萧布衣,你真的痴心妄想。我武功不如你,可不见得胆气不如你,你要不杀了我,不然的话我就走了。你想凭这招收买人心,可太小看了我李文相。”
贾润甫愤怒道:“李文相,你莫要不知好歹!”
李文相冷笑道:“贾润甫,你这四姓家奴,先跟杨义臣,后随裴仁基,又跟了瓦岗,现在投靠萧布衣,毫无廉耻,有何资格嘲笑我?”
贾润甫面红耳赤,萧布衣却是摇摇头,“李文相,我没有小看你,我倒是高看你了。”翻身上了白马,萧布衣淡然道:“润甫,走吧。”
贾润甫虽是忿然,还是跟随上马,萧布衣归弓在鞍,望着天边的明月道:“可惜,可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说完话后,催马找浅水的地方渡过洛水,只见到马蹄翻飞,水花四溅,明月下,有着亮晶晶的心动。
李文相这才无力的坐下来,难以置信萧布衣竟然放过了他。
在他的眼中,萧布衣其实和魔鬼无异!当初回洛、北邙山两战,瓦岗、隋军浴血厮杀,那种惨烈无论哪个瓦岗众都是心有余悸。本来不堪一击的隋军在萧布衣的带领下,竟然重新的焕发极强的战斗能力,这让瓦岗众为之胆寒。见到隋军浴血厮杀,瓦岗众或多或少有了迷惘,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没有目的的人,又会有什么凝聚力?
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明月,李文相想起萧布衣方才所说的明月、沟渠什么的,隐约知道什么意思,又是有些不懂,哼了声,一口浓痰吐出,骂了一句,声音却和蚊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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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有明月,年年照相思。
窦红线抬头望向明月的时候,鼻子微酸,眼中有泪,却是强行抑制。
听到苏定方对罗士信不满的时候,她还是会为罗士信辩解,不遗余力。这就和天上明月一般,只是撒着淡淡的光辉,为夜幕带来了微薄的希望,就算别人没有注意,就算所照之人对它熟视无睹。
这世上有一种爱,叫做付出!
苏定方听到窦红线所言,摇头道:“红线呀,我说你怎么唉想你虽然和他自幼相识,他救过你,可你也救过他这也算扯平了吧?”
窦红线苦笑,另外一男子摇头道:“定方,这东西不是萝卜白菜,你给我半斤,我还你八两,感情这事情,真的很复杂。”
“看你说的,好像煞有其事一样,王伏宝,你那婆娘听了,不知道做何感想?”
王伏宝只是憨憨一笑,“我和我那婆娘还不是天天打打骂骂,若不打骂,如何过曰子呢?”
窦红线望着身边的二人,轻声道:“两位将军,侄女自有分寸,不会误了事情,还请你们放心。”
她和父亲一样,对父亲身边的手下都是恭敬有加,这才能得到这些汉子的尊重和爱戴。苏定方是跟随父亲多年,这个王伏宝亦是如此,在这几年来,跟随父亲在山东河北征战,立下了赫赫功劳,这次随她前来,实在是因为有个重大的决定。
苏定方轻叹一声,“红线,我不是怪你,只是为你感觉到不值。你如此付出,若只是一无所获也就罢了,可要是”
他话音未落,突然厉声道:“是谁?”
苏定方勒马抽刀,向山脚处望
三六五节 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