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见到秦叔宝三人精神恍惚,神色黯然,第一时间就是怀疑他们被下蛊了。可李孝恭败逃,苗王三子再规矩不过,七茶结盟大局已定,司空又死,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人会对三人下蛊。
拉着周慕儒的手,萧布衣察言观色,发现他只是神色黯然,并无异状,一时间又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三人坐下,秦叔宝突然道:“李孝恭在绝情洞外伏击我和云水,听云水说,苗王原来在这十天内,给望月峰下了七重禁制?李孝恭要敢上望月峰,绝对不能讨好?”
萧布衣点头,将出了绝情洞后的所见的一切向众人说及。众人听到李孝恭所带的死士全军覆没,不由相顾骇然。萧瑀皱眉道:“好在苗王为人宽厚,又极力约束手下,司空不过是个特例。若是这种蛊毒流传出去,只怕在中原要引起毁灭灾害。”
萧布衣点头,又想起一件担忧的事情。原来他想到大苗王终究还是要退位,经过今曰之事,他和苗王三子之间的关系只有恶化,想要和解任重道远,既然如此,这倒是个隐患。萧瑀显然也想到这点,眼中也有了担忧之意。
“据我所知,大苗王这十天并非在下七重禁制。”秦叔宝突然道:“想苗王下蛊天下无双,下七重禁制何须十天?”
萧布衣回过神来,诧异道:“难道秦兄知道他这十天做什么?”
秦叔宝沉默良久才道:“我这也不过是个猜测,具体如何,还请西梁王听完我这面的事情,再听听慕儒他们的梦境再做定夺。”
萧布衣很少见到几个兄弟如此吞吞吐吐的时候,心中奇怪,却还是沉声道:“秦兄请讲。”
“李孝恭死士果真厉害,我本来以为绝不能逃脱,可又因为禁制,不能入绝情洞。没想到云水放出碧血,让死士自相残杀,我们才得以杀出重围。可后来我体力不支,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被云水救到一个山洞,然后她给我讲了段往事。”秦叔宝删繁就简,很多事情不想提及,阿锈却有些惘然,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什么往事?”萧瑀问道。
秦叔宝苦笑道:“是苗人为何会痛恨中原人的往事。其实巴蜀素来民风淳朴,向来少参与中原之事,以往更多的时候都称的上与世隔绝,很多时候心思远远不如中原人。但是历朝却担心巴蜀之人反叛,甚至有几次违诺屠戮,这才让巴蜀之人对中原人怀有戒备憎恶之心,但是他们势弱人少,虽有蛊毒,亦是挡不住中原的这种野蛮入侵,再加上中原人远远多谋,总是以苗治苗,苗人内乱,更是纷争不休。所以苗人很多时候都是逆来顺受,当然也是绝对不甘鱼肉,若真的逼急了,也会做出两败俱伤的事情。苗人和五斗米大有关联,想当年张陵创建五斗米,在蜀地鹤鸣山传道、做道书以教百姓,就是号召巴蜀之人团结起来,寻求安生之法。”
萧瑀微笑道:“想不到秦将军对巴蜀两地的了解,竟然比我还要熟悉的多。”
秦叔宝苦笑道:“这些都是云水郡主对我说的。”
众人互望一眼,史大奈嘟囔句,“这鬼丫头”
秦叔宝不理史大奈的抱怨,继续道:“五斗米和苗人融合,张陵的道术加上苗人的蛊毒综合在一起,竟然将蛊毒发扬大大,到了如今,苗人的蛊毒如此厉害,倒和张天师不可分割。”
“张天师是谁?”阿锈问道。
“张天师就是张陵,亦是五斗米的创始人。”秦叔宝解释道:“我听云水说,此人亦是天纵奇才,就算后来的太平道都和他们大有关系。而张角和张陵的纠葛,亦是引发了五斗米和太平道的争斗。”
萧布衣皱眉问,“太平道和五斗米有什么纠葛?”
秦叔宝缓缓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听说,太平道,五斗米虽然都主张天下太平,众生平等,可五斗米却是走的和缓之路,只求自保,不参与天下之争,而太平道的张角却走的极为激进之路,每逢改朝换代都有他们的身影。而根据流传,张角本来亦是五斗米中人,后来叛教而出,但是内幕到底如何,年代久远,我想可能
四一六节 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