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恒安一夜惴惴,难以入眠,可总是等不到秦王和卫王回转,不由暗自心惊。终于按捺不住,才要长身而起,出洞去寻,脚步声传来,长孙恒安心头一颤,静观其变。
这时候天已微明,可看清轮廓,先进来那人正是秦王李世民。长孙恒安见李世民回转后,心下稍安。李玄霸跟在李世民的后面回来,沉默无言,二人缓缓坐了下来,如同僵尸一样。长孙恒安心中发毛,装作才醒,伸个懒腰后,露出歉然的神色,“秦王、卫王原来已经醒了,看我睡的和猪一样。”
李世民良久无言,李玄霸道:“恒安,你醒了,那我们就走吧。”他起身走出山洞,长孙恒安跟随在后,路过李世民身边的时候,见到他神色木然,不知道这一夜两人谈了什么,低声道:“秦王,走吧。”
李世民回过神来,‘啊’了声,问道:“玄霸呢?”
长孙恒安见他心神不宁,凭添担忧,“他在洞外等我们。”
李世民脸色阴晴不定,“恒安,你我是兄弟吗?”
“当然是。”长孙恒安毫不犹豫道:“我们将无垢嫁给你,你在我们心目中的重要还用说吗!”
“那好。你回去后,不要对别人说我们见过玄霸。我们是自己逃回来的。”李世民低声道。
“可是玄霸他?”长孙恒安犹豫问。
“他应该不会说。我只要你答应我!”李世民坚持道。
长孙恒安叹口气,虽然不明白李世民的用意,还是道:“你吩咐的事情,我会照做。”
李世民如释重负,喃喃道:“那就好。”二人并肩出了山洞,发现一行脚印顺山而下,李玄霸竟然没有等候二人。长孙恒安有些奇怪,李世民翻身上马,问道:“恒安,你伤势重吗?一起吧。”
长孙恒安点点头,和李世民共乘一骑,李世民策马,却选了另外一条路离开,长孙恒安有些奇怪,不好询问,只能闷声不语。二人一路西行,快马加鞭。那马儿颇为神俊,虽带着两人,在崎岖的山路上过坡跳沟,仍是如履平地。等到近黄昏的时候,已近上党地域。
一路上再无危险,长孙恒安总算放下心事,见李世民神色郁郁,以为他是有感五万大军尽墨,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安慰。近上党境内的时候,李世民放缓了马蹄,长孙恒安道:“世民,我们如果抓紧些赶路,可在半夜见到永康王。”他这么一说,李世民反倒驻马不前,马上沉默良久才道:“那我们就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说吧。”他跳下马来,牵马而行,心事重重。
长孙恒安也下马跟随,感觉到小腹还是剧痛,那一脚挨的着实不轻,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萧布衣的哪个手下,有这般高明的武功。
二人默行,到了一条深沟前,李世民缓缓止步。长孙恒安疑惑不解,搞不懂李世民要做什么。遽然间李世民拔出长剑,寒光闪闪。长孙恒安骇然叫道:“世民,你做什么?”他霍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李世民的手腕,急声道:“世民,一时兵败,不至于此。”见李世民眼中毫无决绝之意,长孙恒安知道自己判断错误,松开手苦笑一声。
“你以为我要自杀?”李世民问。见长孙恒安点头,李世民一字字道:“你不怕我杀你?”
长孙恒安一怔,愕然道:“你为何要杀我?世民,你我无忌、无垢都是一条船上,你有必要杀我吗?”
李世民点点头,歉然道:“恒安,我碰到了生平极难解决的问题,需要你帮忙。”
“你说!”长孙恒安立即道。
想了良久,李世民还是摇头道:“现在不是时机,到时候我自然告诉你。”他长剑挥起,正中马颈,带出一蓬鲜血,喷的二人一头一脸。马儿悲嘶,刚要挣扎,李世民一声怒吼撞过去,竟将马儿活生生的撞下深沟。
‘砰’的一声大响,马儿摔落深沟,筋骨折断,李世民这一撞之下,额头已见汗,急剧喘息。
“世民!”长孙恒安惊叫一声,冲到沟前望过去,见马儿一时未死,心中凄恻。暗想这马儿如此神俊,又
六零一节 曲终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