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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久在京城,一直并不得志,十年磨一剑,除了兵法在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上也下了不少功夫,萧布衣望着弩箭心中钦佩不已。
选出两只递给萧布衣,教他安装佩戴弩箭之法,萧布衣极为聪明,倒是一学就会。李靖想了想,又翻了翻箱子,掏出个竹筒递给萧布衣道:“三弟,其实无论用军还是对敌,都讲究不拘一格,以奇正之变击败对手。你若是技不如人的话,当然不能任人宰割,以你的武功加上弩箭的话,如果都是不能退敌,那这个竹筒多半会有作用。”
萧布衣接过那个竹筒,分量极轻,不由大为疑惑。
李靖微笑道:“你莫要小瞧了这个竹筒,这竹筒分有四格,上方三格密封极好,却是放有极强的迷药,只要你捏碎一格的话,迷药空中自燃,方圆数丈大象蚂蚁都是不能幸免的晕过去,只是用之前,记得自己在鼻端抹点竹筒最下格藏的软膏。这种迷药至人昏迷极快,不过却没有什么杀伤能力,就算没有解药,一两个时辰也能醒过来。”
萧布衣不知道这个二哥除了是军事家和发明家之外,居然还是个化学家,也不知道怎么搞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杀伤利器。
李靖把两件东西送给了萧布衣后,合上了箱子,沉声道:“三弟,以你的武功,经验还有心性,用到这两件东西的时候,多半是遇袭为了防身逃命。虽然我并不希望你有用着它们地时候,可世事难测,你现在固然风光无限,萧布衣这三个字却也是众矢之的,李阀虽倒,你居功甚伟,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不定哪天会冒出哪个姓李的向你寻仇。你切记一点。再好的武功也是抵不住心机暗算。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只要你谨慎常有,不自傲自大,以你现在的能力,天下之大尽可去得。”
李靖很少有这么唠叨的时候,萧布衣却是大为感动,“二哥之言兄弟谨记在心,只是马邑不算太平。二哥前往也要多加小心才好。”
李靖伸手拍拍萧布衣的肩头,语重心长道:“布衣,大哥你我三人虽非亲生兄弟,却是胜似亲生,是以什么话都是坦诚以对,倒也不虞其它。我想以三弟地聪明也应该知道,如今天下人心不稳,动荡频频。我去齐郡一趟是大有感触。一路上盗匪横行,却多是穷困无奈地百姓,若圣上不思改变。民心离散,只要再说一句征伐高丽,我只怕天下必反。”
萧布衣缓缓点头道:“二哥说地极是。”
“乱世之中,无论你想要安身立命,抑或是做天下的第一马场,或者是争夺天下,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势力也是重要。”李靖微笑道:“我听三弟说,你牧场就在马邑周边不远。”
萧布衣点头,“二哥的意思是?”
“如果你需要的话,大可让他们到马邑找我。”李靖沉声道。
“二哥是说可以帮我训练牧场护卫人手?”萧布衣喜上眉梢。
李靖含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最近在考虑骑兵作战,可用重甲,只是重甲对马匹要求很是严格,不要说反贼钱财不够,重甲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之物,就算是张将军那面,都是没有,只因为就算配有重甲,马儿容易疲倦也是得不偿失。三弟养马一绝,还望能养出耐力超强的马匹,行军作战才可以一敌十,威猛无敌。只是为兄到了马邑,这些装备和马匹可是需要兄弟你利用职位之便帮我准备才好。”
萧布衣已经明白李靖的心意,大笑道:“既然如此,有劳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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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回转太仆府地时候,心中振奋,底气大足,只觉得海阔鱼跃,天高鸟飞。得到李靖送的护身之物只让他感激李靖的关爱之情,可一直让他大为头痛的护卫问题有了眉目,当然让他振奋不已。
李靖如此能力,要帮他带出一队铁甲骑兵出来,那还不够他臭屁,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利用职权之便,征调马匹和铠甲。重甲问题不大,他和大匠廖轩关系不错,只要提出要求,设计不是问题,至于马匹的耐力和负重,那就是他要出东都之后需要考察的事情。牧场不同,养出的马匹当然也是为了适应不同地目地,比如说马行空的庐陵马场,产出的马匹都是俊美非常,为王公贵族所喜,可要说拉车骑乘是威风,真地行军打仗的时候,反倒是华而不实。
进了太仆府
一六一节 乱点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