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孙师兄不是早就说要教我的吗?”欧阳叶烤着鸡肉,回应了孙宾的问题。
“欧阳师弟,孙师兄说的是剑道,不是剑招。”这时张仪从山路那头走了出来,手中拿着木简,笑着说道。
“剑道不就是剑招吗?”欧阳叶看向张仪应道。
“哈哈,非也非也,有道才有招,先人们传授剑术,总得看接受者的资质与品行,剑道就是每一套剑法所阐述的主张,譬如墨家主张“非攻”,其剑法所行只为救苦救难,招招以守为先。而儒家主张“仁爱”,其剑法似柔而刚,似刚而柔,兼顾仁义。”张仪这时浅笑道。
“那我怎么样呢?”欧阳叶虽然听不明白,但多少还理解点,回应道。“欧阳师弟资质自不必说,只是脸上少有善意,德性未坚。”张仪毫不避违的说出了欧阳叶的缺点。
“那又怎样呢?”欧阳叶听了,觉得难道张仪知道自己之前偷抢的勾当,顿时心虚,但又硬装着自然,说道。
“孙师兄适才所舞为越女剑法,这剑法原来迅疾灵活,蛮狠霸道,招招致人死地,孙师兄却舞得中正有力,避其厉害,此非孙师兄不知剑招,乃是其剑道所致。”张仪继续道。
“越女剑法,我从没听说过。”欧阳叶听到“越女”二字,觉得很不合称,说道。
“越女剑法本是越国一女子的剑法,被用在了越国士兵的训练上,广为人知,欧阳师弟从未听闻,确实稀奇。”孙宾一旁说道。
“张师兄和孙师兄是想让我先学剑道是吧,怎么个学法?”欧阳叶听到这里,倒也不是傻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读书识字,明哲识礼,研习各家名著,然后修身养性,涤荡浊气陋习,而后才能明剑道,习剑招,成剑术。”张仪听了欧阳叶的问题,心里知道他急于学剑法,便故意讲了个对欧阳叶来说既漫长又难以达成的方式。
“那我还是别学了吧,这么坑爹都有!”欧阳叶听到“读书识字,明哲识礼”这几个字,心里就直犯别扭,心想这张仪准是要挖苦我,干脆的拒绝道。这时山路那头又走出个苏秦,窃笑着边走过来边说道。“欧阳师弟,别听你张师兄的,照我说你就一道一招,先让张师兄教你熟背一家之名著,明其大意,再让孙师兄教你一招剑法,如此岂不痛快。”
“如此甚好!”孙宾这时赞同的说了一声。“嗯嗯,我也觉得这样可行。”欧阳叶听到苏秦和孙宾两个的话,顿时感到如获至宝,高兴地说道。
“那张兄长,你手中今天所拿是何书啊?”苏秦看向张仪手中的木简问道。
“哦,此是《论语》上卷,适才从竹房拿来,欲重温一遍,已在山腰间读完。那不如就照苏秦所言,欧阳师弟且让我教罢。”张仪被问到这里,顺势说道。
“好啊!”欧阳叶这下听了更高兴,迅速的允诺。
这时欧阳叶看了看烤鸡,已经熟透了,他把鸡块从竹棍里抽了出来,用起了餐,孙宾一行三人看在眼里,只觉得奇特,倒没馋嘴,毕竟是高素质知识分子,欧阳叶心里也是这样认为,他吃着,回想起刚才苏秦和张仪的话,猛地明白了自己刚刚又陷进了苏、张二人的唱双簧,居然莫名其妙的答应了背书,这时心里直骂这两个高素质知识分子是伪君子,后来想想倒也没事,读书识字对他来说是多么难得的机会,童年的时候就只能干巴巴的看着别人家的小孩背着书包去上学,想来想去就怨他那个现在想起就恶心的爸爸。欧阳叶这样吃着想着,就把整只烤鸡都吃进了肚子,接着又犯起那**性,找了根细枝条剔起了牙,嘴巴吱吱的响,一肚子饱足感。
“欧阳师弟,可以开始了吗?”张仪看着欧阳叶那副**样,浅笑着问道。
“师兄请赐教吧!”欧阳叶丢了细枝条,抱手屈头,郑重的答应道,心里突然变得对这个机遇异常的珍惜,或许他的潜意识里很厌恶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己。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张仪把《论语》上卷从头念到了尾,欧阳叶一旁也跟着默念。片刻过后,苏秦接过木简,与张仪开始一句一句讲解大意,欧阳叶不知道他们会这般教授,在溪旁听着听着就直打瞌睡,孙宾用树枝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欧阳叶又精神凝听,如此反复几次,张仪心想继续这般下去,等师父回
第七章:一道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