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丽娘将奏折推倒刘李佤身前,可刘李佤根本就看不懂繁体字,而且奏折上还都是之乎者也,更让他发蒙,但看武丽娘的样子,明显把他当成的最信得过的智囊,若是连字都不认识,太丢人了。
所以,刘李佤急中生智,将奏折又推了回去,假惺惺道:“臣妾不敢。”
武丽娘再度无语,顶着满头黑线,道:“我让你看的,恕你无罪。”
“那臣妾也不敢。”刘李佤一副尊节守礼,誓死捍卫规矩的摸样。
打死武丽娘也想不到刘李佤不认识繁体字啊,曾经何时,刘李佤何等的意气风发,在醉心楼中与进京赶开的士子儒生们,吟诗作对,把酒当歌,简直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一副风流才子的摸样,其实,在这个时代他就是个半文盲。
武丽娘以为他是真的不愿涉及太深,以免他和自己都落人口实,武丽娘还为他的体贴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主动拿起奏折说道:“眼前这些奏折,除了一些没有意义的恭喜我们大婚之类外,其余全是针对军方的,尽管已经当朝处置了西门剑等人,但这次军方高官忽然带着军队叛乱,公然与朝廷对峙的事件还远远没有平息,这其中有西门家的政敌,准备趁机报仇报怨,想要彻底将西门家覆灭,有的则是真的担心军队日后再出状况,也有的在提名某些人出任军方元帅一职,大家各持己见,乱成一团,看着就让人头疼。”
刘李佤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关于军队的话题,永远都是最敏感的。对于最高统治者来说,选择军队领导也是一个很难选择的问题,如果选择有能力的,担心他拥兵自重不好管束,选择自己的嫡系吧,又担心他不能服众。
特别是有了西门剑的前车之鉴,让整个南川都无比重视这个问题,因为涉及到了所有的切身利益以及身家性命。
如今这个问题落到了武丽娘的手中,毕竟她马上就要接手主持全面工作了,现任女皇陛下有意让她选择合适又忠心的人选,当今的领导班子已经彻底放权由他亲自打造了。
“你心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刘李佤问道。
武丽娘很干脆的摇了摇头,从她刚确立继承人的身份之后,她就远赴他乡执行绝密任务去了,在南川根本没有自己的人脉,有的只有自己母亲的家族,父亲的家族属于皇室,盘根错节的势力关系,让他们执掌了兵权,那她这个新女皇和傀儡也没区别了。
至于在军中更是没有任何人脉,所以她才会如此为难。
刘李佤咬着嘴唇,挠着鼻尖,陷入了沉思,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他刚变成‘爱妃’还没享受过皇室待遇呢,便有可能名存实亡,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开动脑筋,思考着最好的办法,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
“如果你指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接任军方最高指挥官的职位,朝野上下会有什么反应?”思来想去,刘李佤还是觉得,选择军方的高官最主要的是忠诚。
武丽娘继续摇头:“朝堂上不一定会反对,只怕军方不认可,不服从。”
这也是个问题。如果选一些老资格的将领,恐怕武丽娘压不住,西门剑的悲剧重演,如果找个死忠,不是资历浅就是军功少,又不能服众。
“那西门剑为何能统领三军呢?”刘李佤问道。
武丽娘一怔,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跳跃,想了想,翻开手边一本名册,道:“西门家是南川一大世家,其中西门剑一脉更是久在军中,祖祖辈辈皆有战功,在军中地位甚高,不过到了西门剑这一代,南川一直奉行,内部瓦解为主,外部接应为辅的对外政策,所以始终没有发动过什么大规模的海上战役,而西门剑也并没有真正带领过海军作战,只是有过一些海岸线骚扰的行动,不过西门剑是个典型的好战分子,即便是小规模的海边骚扰行动,他也经常率兵登岸抢劫岸边的渔村,他的行为和想法,得到了军中多数士兵的支持,所以即便没有真正率兵打过打仗,却给他奠定了相当坚实的基础。”
“抢劫渔村?”尽管武丽娘说的很隐晦,但刘李佤还是立刻就听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恐怕不只是抢劫那么简单吧?”
面对他的追问,武丽娘面有愧色,但转瞬即逝,随即冷笑道:“当然不止是抢劫,战争是
441 棘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