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酒是个好东西,能解愁。
可是往往用酒来解愁的人,确实愁上加愁,越喝越郁闷,越郁闷越要喝,喝到最后的结果只有醉。
当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酒逢知己,当碰到知己的时候,喝上一千杯都会觉得少。
只是,夏伯龙喝酒不是为了解愁,更不是因为碰上了知己,而是因为应酬。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枢密使童贯,也是整个西军的头头,他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他要想以后吃得香喝的辣,那就要跟他搞好关系,因为平凉军的粮饷有一半是要经过他面前的宣帅大人的。
坐在他身边的是个少年老成的皇子,偶尔也会使得小孩子脾气。皇子赵构,端着一碗汾酒,又咕咚咕咚的喝下了肚子,脸上也是一番喜悦之情。
“宣帅!属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夏伯龙放下手中的酒碗,对坐在他面前的童贯说道。
童贯道:“呵呵,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当说的,你且说来听听。”
夏伯龙道:“属下的顶头上司是秦风路经略安抚使,只是我从未见过这位上司,不知道他人能否相处的好。所以,熟悉恳请调归宣帅手下,由宣帅直接统领属下的平凉军,不知道宣帅意下如何?”
童贯听完,脸上一怔,心中想道:“你小子,还真够狡猾的,怕本帅不给你播发粮饷,特地如此。要知道,中间隔着一级,就算你讨要起来,本帅也可以找个替死鬼,你竟然提议调归我的手下,我要是不给你粮饷,那你不是直接就可以找到我了吗?虽然说我并不怕你,可你比较是蔡元长的女婿,我又岂能不给蔡元长面子?”
他想过之后,便急忙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伯龙啊,你有所不知,这调动一事,虽然归枢密院管理,可是也要奏明皇上批准。你是新上任的平凉军节度使,手下统领的兵马也有十万了吧?这十万大军都是驻守在边疆的大宋健儿,如果在这个时候将你调归本帅的手下,只怕会有人说本帅的闲话,说本帅徇私枉法。你的顶头上司是刘法,此人比较随和、平易近人,不过最近回京去了,你也不用去凤翔府见他了。不过,等他回来了,本帅亲自跟他打个招呼,让他好好的待你,你就放心守卫边关就是了。”
夏伯龙听后,知道童贯不同意,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举起了一碗刚斟满的酒,说道:“宣帅,属下敬宣帅一碗!”
“不不不!是我们做臣子的一起敬殿下千岁爷才是!”童贯道。
夏伯龙忙道:“对对,应该敬殿下千岁爷!”
“千岁爷!臣等敬您一碗!”
赵构此时满脸通红,他趁着夏伯龙和童贯说话间,一连喝了三大碗的汾酒。这汾酒虽然喝起来好喝,但是酒劲十足,上头慢,喝下去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刚过了一会儿,他就感觉头有点晕了。
他听到夏伯龙和童贯齐声说话,急忙又端起了刚才没有喝完的半碗酒,大声说道:“来……干……不醉不归!”
夏伯龙看见赵构的样子,觉得有点可笑,又有点担心。
一碗酒下肚之后,赵构便挺不住了,直接向后摔倒,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然后呼呼的大睡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好酒,好酒”。
“快来人啊,将殿下扶进客房休息!”童贯不慌不忙地说道。
几个女婢走了出来,将赵构搀扶了起来,抬腿便要向内堂走。
“等等。”夏伯龙急忙叫道。
“大人有何吩咐?”几个女婢停了下来,欠身问道。
童贯问道:“伯龙,怎么了?”
夏伯龙道:“殿下要回营地,明日一早大军就要启程了。”
童贯道:“他是殿下,是千岁爷,难得来本帅这里一次,也算是皇恩浩荡了。我留千岁爷在府上休息一夜,有什么不可?营地太过简陋,岂能是千岁爷这种万金之躯所能忍受的?抬千岁爷道客房,另外你们几个就陪伴在千岁爷的左右,千岁爷要是醒了,有什么需求的话,你们务必要满足千岁爷。”
“是,宣帅!”几个女婢齐声回答道。
夏伯龙见几个女婢将赵构带到了内堂,转身便不见了,他也无法阻止,比较他是客,童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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