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么，尸王殿都敢第一个闯，怎么现在泡个温泉怕成这样。”
卫道士只把头露出水面，身体呈最放松的姿态泡在温泉中。一边享受着血液循环加快带来的舒适感，一边揶揄不远处的黄蕊。
这是一处完全封闭的小院落，四周栽满了四季常青的植物，中央则是最多只能容纳五、六个人的小型温泉，粗糙的岩石围成了池边，看上去十分古朴。
黄蕊穿着浴袍坐在池边，只将一双玉足泡在水中，反唇相讥道：“笨蛋，这是害羞，不是害怕！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没有羞耻心么！”
刚才卫道士当着她的面脱了个一丝不挂，然后欢呼一声，跳到温泉中，虽然只一瞬间，却还是羞得她脸红心跳一阵。
卫道士调笑道：“羞耻心，我当然有。不过我又没做害羞的事情，为什么要害羞？”
“你的意识是，我感到害羞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害羞的事情么？”
黄蕊唬着脸质问。
卫道士坚决否认道：“我可没这么说”
又小声道：“也许是你想了什么害羞的事情也说不定。”
“嘟囔什么呢，有本事你大点声再重复一遍。”
黄蕊见他一副无辜的样子，又哼声道：“鬼祟窃窃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我告诉你，人族就是因为有羞耻心才脱离了异族，成就了今天的文明。”
跟着提高声调，继续道：“而你这种没有羞耻心的行为往小了说是你个人道德败坏，往大了说就是人类文明的退步。”
被扣上两顶大帽子的卫道士辩解道：“我怎么听说是因为有了神族的帮助，所以人族才建立了文明。”
“神族的帮助固然重要，但那只是外因。更为重要的是内因，我们人族具备异族所没有的学习能力、创造能力等一系列优秀潜质，羞耻心也是潜质之一。”
黄蕊与他辩论道：“如果没有羞耻心，那跟愚昧的半兽人族还有什么区别。”
好家伙，眨眼间第三顶大帽子又扣了过来！
直到这时卫道士才醒悟，自己一个乡下野路子跟科班出身的公主殿下辩论玛法大陆历史问题，这不明显是找虐呢么！
赶紧发挥自身的强项，打岔道：“我不过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展露了一下身体，你不用给我扣上道德败坏、反人类、近异族这三顶大帽子吧！”
“什么叫在喜欢的人面前展露身体，你刚刚明明就是在我的面前，唔！你是说……”
黄蕊话说一半，便反应过来，一双纤手捂上红唇，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卫道士。
两人之前一直处于暧昧阶段，彼此隐约都能察觉到对方的好感。可即便如此，忽然听到这么直接的表白，黄蕊还是有些惊慌失措，心脏嘭嘭的剧烈跳动，一阵潮红从白皙优美的颈部涌起，瞬间漫布整张俏脸。
“没错，我喜欢你！”
卫道士深深道：“两年前，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了！虽然当时我像皮球一样被你踢出去，但这些都无法阻止我喜欢你……呃、你要不要下来泡一会，听说温泉可以消除紧张。”
卫道士见她呼吸急促，连小耳朵都红透了，赶紧打住换了一个话题，生怕再告白下去对方会背过气去。
黄蕊尴尬道：“可是、可是即使是在喜、喜欢的人面前，人家还是不好意思啊！”
她挣扎许久，仍旧提不起脱浴袍的勇气。
听到这么明显的回答，卫道士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麻利地拧了一个毛巾敷在脸上道：“你下来吧，我肯定不偷看。”
嘴里保证的同时，却悄悄地放开了感知技能，心忖女人啊就是喜欢掩耳盗铃。
也许是大部分身体或者丹田都泡在温泉里的原因，卫道士看到的是一片水下世界，水面以上的部分漆黑一团，完全不在感知范围以内。
这个新奇的发现，立刻吸引了卫道士的注意力。
稍加思索便弄清其中原由，说到底水和空气是两种不同的介质，而感知技能的雷达属性却不具备穿透能力，只能探测同种介质的环境。
“嗯——！”
一声轻吟将卫道士拖回现实，黄蕊终于泡入温泉。
泉水并不十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两种介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