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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汤燕犀去洗手间整理,安澄落荒而逃。
奔向电梯,心还在砰砰地跳。
方才那刻,他与她耳鬓厮磨:“……你毁了鲨鱼200万的离婚案,还叫嚣说看鲨鱼谁敢撕了你?”
她在他指尖一个无法控制的颤抖。
他沙哑地笑:“……我会撕了你。”
他指尖,“嚓”地轻响,那小小的布料应声而破偿。
……
整个鲨鱼所宾客云集,可是阳台上却成为他们两个独享的小小天地。她纵然嘴硬,可是身子却还是臣服在了他的挞伐之下,听凭他“深切”地向她一再证明,究竟什么才是情侣。
可是心啊,却仍旧还是悬在高处。
她无法再否认,她爱他,她的身子也只认得他;可是她跟他对法律的理解、对案子的处理方式,却其实越发渐行渐远,再也无法达成完全的共识。
欢烈过后,她却不愿面对那激烈之后的平静。
欢烈时候不用说话,甚至不必思考;可是平静下来之后,终究要重新面对现实中的问题。
她越发不喜欢他做事的方式,不喜欢他为了达到目的而不顾一切的模样。
k是一条人命啊,纵然得了绝症,就算是k自愿,可是在这条性命面前,法律的精神又已然何在?!
那样的决绝和狠辣的模样,又是那个暗黑的灵魂在他躯壳里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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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尴尬,安澄跑到电梯前,电梯门刚好关合。而且两列电梯都是上行!
安澄紧张地连按按键,只担心耽搁久了,汤燕犀会追出来。
此时此刻……她还是处在身心交战的矛盾里,还是希望能自己一个人静静。
就在此时电梯门忽然又开了,安澄一怔,仰头看指示灯,原来其中一列已经从上行变了下行。
电梯内立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宝蓝色修身剪裁的西装,配素净的白衬衫。领口没有打领带,领口的第一个扣子微微敞开着。整个人既不失端庄,又不失随和。
安澄愣了下,隐约记得刚刚她奔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关严的刹那,她好像从门缝里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身影。
那男子被安澄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垂首低低地笑,却伸手按住了开门键。
“你……要上来么?”
安澄也惊觉自己失了分寸,连忙回神,一脚急忙跨进电梯里来。
他的手还搭在按键上,安澄只好尴尬笑笑:“二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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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修长的手指流畅地滑下,点了“2”,却朝她惊讶地歪了歪头。
“为什么不是一楼,或者b1停车场?”
“呃……”安澄用笑来掩盖尴尬,“是,顺便去办点事。”
其实是跟汤燕犀打心理战,他见她不见了,如果追出来的话肯定是去一楼或者b1。她要是从这两个楼层走,八成逃不开汤燕犀。所以她故意到二楼就下,先在二楼埋伏一会儿,然后从楼梯间溜走就是了。
想到这儿她越发觉得泄气——就连从楼梯间逃跑这招,其实也都是汤燕犀教的。
那男子也没多问,只是唇角一直勾着浅浅的笑。
安澄忍不住盯他一眼,然后指了指楼层按键:“这位先生,你……还没按楼层呢。”
整个键盘上只有她要去的“2”亮着,他难道是跟她说话分了神,所以忘了按自己的楼层。
他闻言扬了扬眉,笑意反倒莫名更深。他当着她的面,终于朝键盘伸出手去。
却不是按了一个楼层,而是将电梯还没到达的楼层,挨个全都按了个遍!
“这位先生,你……”
安澄真是有点要抓狂。本来她是急着离开呢,可是叫这个人给闹的,电梯每层都要停一下,这多耽误时间啊!
他仿佛瞧出了她的惊慌和不耐,歪头朝她眨了眨眼:“我小时候很喜欢在电梯里玩儿捉迷藏。电梯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有点像密室逃脱游戏,想要顺利藏起来不被发现,就需要跟玩儿心理游戏。”
“你按下按键,电梯外面也有显示,对手同样会看见。所以只有他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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