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已经与洪光道长会过面,只怕发作行动就在近前!
新帝这边,无人能够挡得住洪光道长从皇宫内直捣黄龙的击杀!新帝遇害,太上皇复辟,再无人能够阻挡!
可笑新帝还想着再次围杀洪光道长!可笑他们以为第一次的失败是因为他们想要逼问洪光道长《浮世经》在何处,想要留下活口,这才失败了!可笑他们还以为只要重设必杀之局,就能要了洪光道长的命!
一个人,总抵不过万人!
可笑的是,他们不知道……只怕不等他们找到机会,一切就都晚了!
一阵阵后怕,让夏长渊不禁心脏猛缩。而心脏的异样又带动了他的伤势,顿时气血翻涌,差点儿没当场吐出一口血!
他剧烈喘息几下,才觉得好过了一些,望向莫仁道:“然后呢?你继续说。”
&莫仁目露关切之色,继续道:“然后,弟子登上了岛,混过了侍卫的视线,潜伏了一阵,找到了太上皇的位置所在之后,到了厨房,以身份牌领了送饭的差事,直接到了太上皇面前,服侍了太上皇用饭。”
&子用了迷药,在其意识不清之时,亲自刺死了他。”
夏长渊的心脏再次一缩,沉默地看向莫仁。
莫仁也沉默下来,一眼不发。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听见外面雨水已经不停不歇。
&怎么回来了?”夏长渊终于开口问道:“没有人发现你?”
莫仁摇摇头:“弟子送饭之后,宣称太上皇安寝了,一时之间也无人近前查看。弟子又点燃柴房,造成混乱之后,在与众人打水救火之时,潜入水中,由水路离开了紫蓬莱。”
&后,弟子便沿着远路返回了。一路并无意外。”莫仁道:“弟子自始至终都有易容,怕无人会联想到弟子身上。”
及时落下的大雨,足以将他一路回来留下的体味被冲刷的半点不剩。他原本就不起眼。夏长渊没有向哪个大人物特意介绍过他,谁又会想到,他一个小小的随从,在主子受伤之时没跟在主子身边伺候,而是跑进去了大内干了件天大的事?
&伯那边,你刚才是怎么说的?”夏长渊问道。
&子说,是替您办事去了,没想到突然就吃了雨水。”莫仁道。
&夏长渊道:“若有人问,我会说派你去送信了。”他看向莫仁,道:“莫仁,你记住,你现在是莫仁,是我夏长渊的弟子,是徐玫捡回来的孤儿……你这两天里都在替我跑腿办事,别的任何事情都没做……明白吗?”
&子明白。”莫仁起身,慎重行礼。
夏长渊摆摆手,轻叹道:“太上皇此时驾崩,乃是头等大事……我们只怕此时离不得京。且等着看各方反应吧。”
&子一定服侍师父您左右。”莫仁道。
太上皇驾崩了,身上有伤口……这一点,只怕新帝会隐瞒下来,对外宣布太上皇乃是病逝;新帝会帮着隐瞒不错,但这并不代表,新帝不会去查到底是谁在重重护卫下的禁宫之内杀了人!反之,新帝一定会查!
能杀了紫蓬莱上的太上皇,就能杀了乾清宫他这个皇上!
为了自己安全,新帝也非查不可!只是要暗地里查罢了!
而夏长渊这边,绝对是会被怀疑的一方。哪怕夏长渊此时功力全废。再,注视了夏长渊,就一定会调查夏长渊身边之人,首先就是莫仁!
莫仁并不像他自以为的那样不起眼!
雨水越落越急。春雷许久不再炸响,电光也不再空中狂舞着,只能漆黑的夜。
夏长渊看向黑夜,眼中仿佛看到了大内禁宫之中亮如白昼的灯火,看到脸色难看的新帝下令封锁皇宫又急招周太傅入宫商议的情景。
他重重叹息一声,道:“去弄点儿汤水做宵夜,然后便歇了吧。你替我值夜。”
&莫仁快步离去了。
这两日,他只有在为太上皇送饭,例行试菜之时,夹了几筷子。他的味觉早就坏掉了,根本不知,那是不是美味。
也许是美味吧?莫仁想。
……
徐玫终于收到了莫仁的信。
“……国丧之下,不能立即离开。师父受伤,需要休养。不过京城药材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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