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在看似这一招之下必败的赵云,已在吕布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已经在二十个“这一招”下,依然保持着未败的姿态。虽然看上去,他的战甲已被汗水浸透,手中的亮银长枪也是只守难攻。
突然,吕布停了下来,定目凝视着赵云一点头道:
“你很好,赵云,你是我平生遇到过的能与某成为百合之外的两个敌手之一。百合之外,你不是我对手。但是今日定下的乃是三十合之战,百合之内,我没有办法击败你,所以你我这一场已经不用再打下去了,布败矣!”
此言一出,赵云终于长出一口气,浑身蓦地松弛下来,半晌才调匀呼吸,双手一抱拳道:
“云生平也只见过吾之恩师那般犹如排山倒海样的武力,今日方知云实乃井底之蛙,你与吾恩师也不遑多让,云甘拜下风!”
话音未落,四周嗡嗡的声响,顿时变成了乱哄哄的交头接耳声。
嘈杂中,陈到默默地提起乌黑长枪,走到刘域面前躬身一礼,语气波澜不惊道:
“公子,末将陈到请令出战。”
刘域没想到陈到会在斗将前,依然像真正两军阵前出战一样如此正式和庄重,一怔之下,立刻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得暗暗一挑大拇指,嘴里却不动声色道:
“去吧,怎么对战是你自己的事。但我想你记住一点,你是我疏勒河酒肉军大旗下目前真正的第一将,而且也是我心目中乃至那个名册上十分靠前的一员真正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今日不用考虑胜负,只需做好自己就是胜利!”
陈到目光闪了闪,颇有所悟地沉思了一下,猛然低下头道:
“多谢公子当头棒喝,到这就去了。”
看到又上来一个堪比赵云的儒雅、白净小将,吕布默然点点头,静静将陈到打量了一遍。目光闪处,缓缓攥起方天画戟,第一次没有托大道:
“天下英雄何其多也,来吧,布倒想瞧瞧,这天下,到底还有多少个在我这杆方天画戟之下超过百合之人!”
陈到默默看了一眼吕布,忽然抱拳郑重其事低语道:
“我家公子云起西凉,不出一年,便名动天下,拓荒原,造扶桑,一时间从者如流,招贤纳士。将军拥有如此惊人武艺,何不投入公子麾下,封妻萌子,飞黄腾达,必将是指日可待!”
吕布一怔之下,颇为意动地看了看远处的刘域,不觉也是放低声音道:
“此番言语,汝是替你家公子专门传言与我?”
“不是,”陈到一脸诚恳道:
“这只是我在见识了将军一身武艺之后,发自我自己心中的一种渴望,猜想以我家公子求贤若渴之心,若将军去投,必将奉将军为上宾也。”
吕布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冷声问道:
“汝如此大胆,在疏勒河侯爷府现居何职?”
陈到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吕布,继续抱拳道:
“某也是在并州落难时才投的军,现在我家公子麾下紫旗轻骑营,身居百夫长是也。”
“百夫长?直娘贼,汝一个小小百夫长也敢来做说客,真是气煞我也!”
吕布勃然变色,突然高高抡起手中方天画戟,当头砸下。
陈到没想到看似白面武将的吕布,竟然有如此暴戾的一面,突袭之下,险些被裹入他的方天画戟月轮之下。
好在经过这段日子与黄巾军的周旋、激战,他的反应速度更胜从前,而且他的乌黑长枪一直都本能地横亘于手,想都没想,双臂一展,只听当啷一声,火花四溅中,他的枪杆便架住了方天画戟。
这吕布的气力,似乎也不过如此嘛,强悍的赵云怎么会——
陈到轻而易举地便架住了这看似凌厉无比的劈砍,心中正直庆幸甚至有些轻视之时,一股甜涩的热流,就在这时瞬间冲向他的喉头。
紧接着,他便是噗地一声,一口鲜红的热血,狂喷而出。
这一下,就连吕布也吓了一跳。
这第二个被刘域亲口点了名字的家伙,不会这么差吧?
唔,娘的,或许还是要给小侯爷留些面子,不要一戟劈死了他,以后可就不好再与他相见了。
正盘算着,一道黑影,忽然劈面
0199、赵云之后是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