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一凡和中年夫妇两人走到一旁。
“说说吧,两位老人是怎么死的?”华一凡眼光冷淡,语气沉重。
夫妇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男人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叫王牛二,这是我的妻子王花,我们这个小村子叫王家村,基本上大家都姓王,因为村子在山上,没有地,所以只能去山下租田种粮,而山下的田地多是方员外的,王老伯和王婆婆两位老人也和村子中的人一样租了几亩地,每日辛苦劳作,成了方员外的佃户,前几年虽说收的租也很多不过大家都能温饱,抱怨一些倒也罢了,还是能坚持下来,可是今年方员外把田租涨了一倍有余,加上收成又不好,连吃的粮食都没有,哪里还有余粮交租,乡亲们虽然也去找方员外吵过闹过,奈何他方家势大,我们便是打碎牙齿也只能往肚里咽,无奈之下只能退田,好在我们王家村这里还有一座山,靠山吃山,勒紧肚皮倒也饿不死。”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便过去了,哪知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就在半个月前,方员外突然带着一帮人冲到王家村,刚到山腰便恶狠狠地向我们索要欠下的田租,乡亲们自己都吃不饱,哪有剩余的粮食交租,他们可不管这些,冲进屋子见东西就抢,每家每户都遭了殃,可看到他们气势汹汹,每人都带着武器,大家只能忍耐,东西抢了也就抢了吧,人命没了可就真的没了,这些恶人什么都做的出来,好在大家都没值钱的东西,砸了也就砸了吧,暂时忍忍也就过去了。”
“就在这些人准备离开时,方员外无意间看到了歆瑶,他见歆瑶长的别致硬要带回去做丫鬟,告诉我们如果要赎歆瑶回去就带足田租,王老伯和王婆婆两人当然不肯,拼死护着歆瑶,可是二老年事已高,哪里是这些恶人的对手,王老伯挨了一棍被我们拉了回来,暂时保住性命,可是没有田地,又让我们到哪里去弄租子,大家无奈之下只得到山下找地保,希望他能帮我们要个说法,哪知道地保已经被方员外买通,不仅不帮乡亲们,还让大家识相点,乖乖拿租子换人,你说这是什么世道!”
王牛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乡亲们回来后商量了一番,既然方员外如此不讲道理,大家便带齐武器去他府上要人,若是他不肯交人,乡亲们便和他拼了。村子中十几个青壮年一起冲到方员外的府上,大家见到方员外时他的身边只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乡亲们暗自高兴,若是能抓住他本人,不相信他不放了歆瑶,我们将他和那位书生团团围住,威胁他放人,可是他却丝毫不慌张,另外那个书生也是哈哈大笑,正笑间,忽然整个人消失了,我们都没看清楚他的影子,便全部被打倒在地,那个人太可怕了。”
说到此处,王牛二眼光微缩,仍然心有余悸,“好在那人并不想要了乡亲们的性命,只叫大家别来生事,否则定不轻饶,方员外对那个人很是尊敬,听他说了,便很轻易的放大家离开。回来后我们一打听,方员外身边的那人原来是清涧崖的四当家,绰号白面书生,清涧崖干的多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他们的当家又岂是易与之辈,能不杀乡亲们已经是万幸,可是歆瑶不能一直留在方府吧,无奈之下王老伯只得去深山中碰碰运气,若是能打到一两只值钱的猎物,说不定能卖上一个好价钱,赎回歆瑶。王老伯一去就是三天,第四天回来时,全身是伤,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不过这几日的辛劳倒也值得,王老伯带回来一只貂,貂皮的价格非常昂贵,我们将这只貂卖了二两银子,足够付田租了,乡亲们又一次到了方府,可是方员外竟然告诉大家来晚了,歆瑶已经被卖到遥远的地方,就算是拿银子也赎不回去,乡亲们气愤不已,可是看着他身边的白面书生却又无可奈何。”
“王老伯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当天夜里旧伤复发便走了,而王婆婆悲伤欲绝,没过几日也跟着去了,唉……两位老人,本是安享晚年的时光,却经历如此悲惨之事。”
王牛二一边诉说,一边叹气,旁边的王花更是泪眼汪汪,两位老人也算是王家村的长者,竟受此不白之冤,确实让人心酸。
华一凡默默的站着,听着王牛二的叙说,天道本为公,为何世间却有那么多的不平之事,望着不远处的两座新坟,久久不能平静。
到下半夜时分,歆瑶哭着睡倒在地上,王牛二和王花夫妇两人将她抱进房间,华一凡独
第三十二章天道为公,剑指清涧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