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笑道:“虽然师兄伤势未愈,但送几匹马过河还是容易,你买的这七匹马倒皆是神骏,可以带回门中。看你每日用九字大日光明咒调养它们,不是想把这七匹马都收做门下童子罢?”
焦飞在淮河中做了一点时日的大总管,每日有人服侍,看守门户,倒是颇觉得习惯。在购买者七匹好马的时候,已经起了几分心思,每日用九字大日光明咒调养,助这七匹马培养妖气。九字大日光明咒只是西域胡僧常用的法咒,就算寻常人家也知,焦飞倒不怕苏真起疑虑。
只是这九字大日光明咒威力有限,灵妙之处也不比他所修炼的黑水真法,天河正法,这七匹好马经他调教,也只略微开启了灵智,显得比凡马聪颖许多,乘坐了赶路时,如臂使指,倒也还没其他的灵异现出来。
听到苏真打趣,焦飞就说道:“那日和马妖斗了一回,倒是觉得这七匹马也算是出类拔萃的千里良驹,若是调教的好了,未必就没有那般成就。纵然我们修道之人所求不多,但是日常琐事收了几个童子去做,总会多出些时间来修炼。”
苏真微微颔首,对焦飞的说法不置可否,却忽然一指河水道:“我们还是这就过河去吧。”
苏真把剑丸一扣,化成了一道白森森的长虹,架在古纳河上,宛如一座拱桥相似。焦飞暗赞了一声,这位师兄法力高明,当先牵了马儿,跨步上桥。苏真是最后一个踏上了这座虹桥,在他的驱使下,这道虹桥星驰电掣,只略一擎动就到了对岸,二人七马,连手脚都未曾沾湿。
苏真和焦飞,两师兄弟才过河,就有一个身高九尺的昂藏巨汉亦踏足古纳河岸,正是苏真那日出手惊走的马妖。他看着两师兄弟离开河对岸的背影,微微一笑道:“”鹫老,我说的如何?那两人一个修为甚低,一个肯定是受了伤,只要擒下他们两个,最少也有两件上等法器入手,说不定还能逼问出来天河剑派的修行法诀。
一个身形高瘦,披了件黄袍,双眉长的都垂到了脸颊,头上牛山濯濯,双眼满是阴鸷之气的秃头老者,神出鬼没的出现在马妖的身后,低声说道:“马武!你真个胆大,上次暗算了那人,还只是个天河剑派的弃徒,这两人定是真传弟子,也不怕天河剑派的人找上你么?”
大汉马武嘿嘿一笑道:“若不强取豪夺,我们这些妖怪怎能修炼的过那些人族!上一次我杀了那人全家,逼问出来天河九箓剑诀,却没有问出来天河剑派的正宗心法,这一次要是能夺得天河剑派的真传心法,说不定你我也有凝结金丹的一日,甚或更上一层,直至炼就元神,长生不老。”[
鹫老阴阴一笑,有些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指望我跟你一起出手,可想好了有什么报酬么?别说分享这两人身上的东西,那是我老鹫该得的,不用你给。”
马武嘿嘿一笑道:“我知你垂涎天河九箓剑诀已久,此番只要击杀了这两人,我把这口诀传你如何?”
鹫老顿时两眼放光,露出了贪婪之色,低喝道:“你此言可真?”
马武顿了一顿,道:“鹫老,你我相交百年,可见我有过说话不算的时候?你我妖怪出身,一切法诀全靠自悟,实在粗浅不堪。这符箓剑诀威力远胜你我所学,有了这道法诀我跟人斗法从未落过下风。不管此行成功与否,得了这道剑诀,鹫老你也不用怕百眼老妖了!”
“我早就用一株魔灵草,跟人换了一块乌金,只要得了你的剑诀,最多三年就能练成剑丸,到时候定要让百眼老妖知道厉害,他欺辱我太甚,这口恶气怎么也忍不下。”
马武苦笑道:“鹫老,你我百年至交,我劝你一句,还是不要惹这些闲气罢!有朝一日,我们炼就元神,注定长生,那才算是为我妖族中人大放异彩,扬眉吐气。这等事情不过数十年恩仇,转瞬即逝,何必念念不忘!”
鹫老冷哼一声,也不知听没听到心底去,两妖腾起一股妖风,也是瞬间就过了古纳河。
苏真带了焦飞和马匹过河,走出不远,就嘿了一声,对焦飞说道:“为兄有些乏了,我们暂且休憩片刻。”
焦飞微微一愣,苏真虽然身上有伤,但毕竟是千锤百炼过的道躯,区区赶路何谈困乏?他亦是心思剔透,见苏真做出分外疲倦的样子,也应和说道:“师兄既然倦了,就在此稍坐,小弟正好去打猎些野味,我们兄
章十二马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