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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哪儿的事按理说是我们的家事,跟族里不相干。你凭个族长的名头,就说是什么长幼无序,会不会太过?荣府什么情况,这么多年大家都看在眼里,也没见谁说过什么。你今非要小题大做,当着众族人的面儿刁难我,让我下不来台,是何居心?”
“你住哪?”晏良问。
“荣禧堂,怎样?”贾政回答后,不服气的反瞪着晏良。
“你大哥住哪儿?”晏良又问。
贾政依旧理直气壮:“我大哥就住在府东的院子。”
晏良:“名字呢?”
贾政愣了下,“什么名字?”
晏良笑了笑,却不再接说话了。
贾政见在场人看自己异样的眼神,方意料到晏良问他的这两个问题是在嘲讽他。他住的宁府正院,方方正正的,还有气派的名字,而他大哥却住着偏僻的不知名的破园子里。这本是就证明了不合理,的确好像是听起来是长幼无序了。
贾政横着脸,觉得自己比谁都怨,气道:“你明知道我们兄弟住哪儿并不是全凭我的意思,这都是家里的老太太在拿主意,我们做儿子的只是尽孝听话罢了。我若是不听,只怕还被你安个大不孝的罪名吧?”
“老人年纪大了,犯些糊涂,说得过去。但在大是大非上,做小辈的心里该清楚,不该要的也要,你就不怕折福?若是当初和你母亲解释清楚,那荣禧堂不是你该住的地方,她会拿刀逼着你住么!”
“我——”贾政胸口闷了一口气,“可这事儿都这么多年了,谁都没说什么,你现在还计较它做什么。你问问在场的人,谁还会计较这些。”
“你们荣国公府位高权大,众族人皆以你们为表率,谁敢招惹你们?怕只怕大家见久了‘歪’,都一位这是‘直’的,还有样学样,以至于我们贾氏一族在京城的风评一年差过一年。”
贾政眼睛冒着熊熊气火,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暗暗咬牙,清晰可见他两腮因绷紧而跳动的肌肉。
晏良见贾政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双眸里迸射出冷冷地寒意,“不信你就找找,这满京城勋贵世家,有哪一家像你这样。别说世禄之家,就是小门小户大字不识的平头老百姓家,也知道分清主次。”
贾政被说得彻底没脸了,他更接受不了众人打量自己的目光,黑着一张脸,顶着额头上的虚汗匆匆而去。
晏良依旧端坐在上首位,冷眼看着贾政离开,自然没有丝毫挽留之意。
在场的众位贾家长老都一脸尴尬,以往荣宁两府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他们这些没势力的小门小户只能跟风走。而今可好,两府闹翻了,他们跟谁儿都不怕得罪另一方。
“诸位都是贾家德高望重的长辈,就这事儿表个态,是对是错,请依据公允评断。”晏良发话道。
以贾代儒为首的几位老者,你看我我看你,都明白结果了。若如长老所言,要依据评断,那荣府的两房住所的事儿就摆在眼跟前,现成的,的确是有些主次不分,他们就是想狡辩都不成。况且,而今在场的人中族长最大,荣府长子贾赦也站在族长那边,大家不好唱反调,自然一致认同晏良的想法,判定了荣府的错处。
“需得立字为证。”晏良打发人准备了笔墨纸砚,令贾代儒在纸上写清情况,然后让给位长老轮番签字画押。
大家见此状都有些心慌了,之前本以为只是荣宁两府的兄弟因什么赌气,互相闹一闹就罢了。万没想到敬老爷这般认真,还要大家签字画押,这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大家都十分心惊,不过先前已经表过态了,自该老实地下笔写上名儿。
晏良将签好名字的纸收回,命人仔细保存后,便对大家宣布:“长幼无序,不尊兄长,属不悌。几经警告,不知悔改,属贪慕吝啬而略尊长,有辱礼体,玷污家风。今已有实据,众论佥同,可令其出族。”
众人哗然,纷纷议论起来,贾代儒还算是胆子大点的,率先开口跟晏良委婉表示这个决定有些草率。
晏良接着道:“但念在同族请份儿上,该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便在年终祭祀前,贾存周若还不能反思自己的错误,我等便合族会集,告于祖庙,吊齐各谱,削其名字。”
削
第26章族长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