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符伯此法无疑于买卖官身,我大宋官身岂能授予这等九流之辈。我等又怎能与这等贪利营私之辈同朝为官。”参知政事吕馀庆又第一个跳出来道,甚至一脸的激动愤慨,好像叶尘挖了他们家的祖坟似的。
叶尘知道封建社会主宰国家的文人对商人极为轻视,商人的地位甚至包含在下九流之内,但却没想到吕馀庆反应如此之大。怪不得他们从来没想过利用商人之力。
叶尘目光扫过其他人,发现包括赵匡胤在内,无一不是眉头皱起,显然对他所两种包工方法,或许是听明白了,但对于第一次听到这种方法的他们,对此都有些不以为然。
不过,也没有人理会吕馀庆,叶尘甚至装作没有听见,吕馀庆堂堂副相,何时受过如此礼遇,天子不回他的话也就算了,一个毛头子竟然也敢无视他的存在,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天子和朝臣能够容忍与商人同朝为官,难道叶尘的方法真的可行,实在是可笑,吕馀庆打死都不相信朝廷办不到的事情,交给这些商人就能做到。
吕馀庆右手戟指着叶尘,嘴哆嗦着不出话,半天才挤出两字:“竖子!”
“陛下!臣弹劾祥符伯叶尘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哗众取宠,藐视陛下,不惩不足以戒示天下。”吕馀庆躬身向天子一拜,咬着牙道。
赵匡胤对叶尘所的方法,同样没有多大的信心,但他对叶尘本人很有信心。至于几个上不了台面,只有官身,又没有差遣的官位,他却不放在心上,只要能够解决眼前难题,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可是吕馀庆的面子又不能全然不顾。他正想着如何措辞,不料吕馀庆又道:“祥符伯所计划若能成功,老夫宁愿辞去参知政事一职。”
赵匡胤眉头一皱,心中对吕馀庆生出不满,其它重臣对于吕馀庆顿时看轻不少,但包括赵普、赵光义在内的少数几人想起吕馀庆的出身,特别是早年发生在吕馀庆身上的事情,便对其此时所为,为何生出如此激烈的反应,感到恍然和理解。
吕馀庆早些年官职不高时,家中长子瞒着他做生意,结果被几名奸商设下圈套,不但将家中余财全部陪了进去,甚至借下高利贷,将家中房屋、地契都陪了进去。此事被吕馀庆一直视为奇耻大辱,从那之后,便对商人恨之入骨,产生偏见,视天下商人全部被奸商。
实事上,吕馀庆的顽固死板和守礼、遵制虽然名声在外,但他处理政事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否则也不会走到如今副相的这个显赫位置上。
叶尘本来不想理会这个顽固腐朽的副相,不料吕馀庆竟然没完没了了,他心中禁不住生出几分火气出来,先前本来还不想得罪这位副相,但此时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沉声道:“吕相公此言,莫非是不愿意看到下官所之法成功,以解决开封洪水之难?”
吕馀庆脸色一白,叶尘此话是反问句,但若是引起天子误会,可谓是有些诛心之意。但不等他质问叶尘,叶尘又紧接着道:“一国副相岂能因下官几句话辞就辞,吕相公若是不信下官所之法,不如与下官打赌如何?”
吕馀庆怒极反笑,道:“好!不知祥符伯想如何赌法。”
叶尘心想既然你如此讨厌,那就不要怪我了,正想话,这时赵匡胤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尘,道:“叶卿!朕若将此事交于你全权负责,你有多大信心。”
叶尘知道天子此时开口,是想做那和事佬的意思,是不想让二人继续打赌。叶尘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吕馀庆,毫不犹豫的道:“官家!剩余这一个多月中,关中、关西、河东雨水几何?臣并不知道,所以,若是臣是否有信心让所修河堤不决堤,此话臣不敢。但臣可以保证,只要再给臣十万贯钱和两个从九品、一个正九品,一个从八品,一个正八品的官身,臣便能够让正在修建的白马县河堤速度会加快不少。另外,至少能够从开封城内招聘到五万的劳工,去修建其它几处河堤。”
叶尘的话在赵匡胤预料之内,但还是让他禁不住微微有些遗憾,不过叶尘能够做出这样的保证,比起现场其他人的束手无策,已经算是极为可贵了。
但就叶尘所的这些保证,曹彬也为叶尘捏一把冷汗,这不是私下里,这里是朝堂讲究一口唾沫砸个坑,一旦把话死,就没有回寰的余地。不过,了解叶尘以往经历的曹彬,
第一百六十四章 御前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