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你们全都是白痴
书房是一个男人最神秘的地方。
冬天的雪晨他可以在书房里看禁书,夏天的黄昏他可以在书房里全裸看光盘,春天的暖午他可以在书房里与人写着暖昧的情书,秋天的深夜他可以扯过佳人坐怀里揉捏。
这里没有黄脸婆的打扰,没有孩子的嬉闹,一应私秘快活事都能借着墨卷书香光明正大而行,没有谁会来打扰你。
主席也是男人,书房自然也是他最私秘的地方。
历史上不知多少大事,多少阴秽事都发生在御书房中,若非是他最信任的亲信或是准备赋予绝对信任的亲信,绝对没有资格进御书房。
武则天进了御书房,张居正进了御书房,魏忠贤进了御书房,韦小宝进了御书房……项澜怔怔看着御书房紧闭的房门,慨然想道,有多少伟大女性多少前贤大阉权臣就因为进了这间小小的书房就此飞黄腾达,不可一世,想不到今时今日这种机会居然会降到自己的头上。
昨夜猜着应将夜的后台就是中南海某人,而中南海那人很大可能就是主席本人,然而猜忖与证实是两回事,前十六年颠沛流离艰难生存的少年,骤然发现自己似乎拥有了一步登天的机会,心中难免有些震撼。
他终于明白应将夜昨夜说的话比真金白银还要真,这真是全天下最粗的一根大腿啊。
“半个小时之内,没有人会来这里,如果有人问,你就按我先前教的回答,就说是禄吉带你进来的。”
满怀感慨地想着,项澜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位小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当他醒过来时,发现书房四周已经空无一人。
身处陌生而森严的中南海之中,身旁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荫凉宜人的环境顿时变得有些阴森起来,纵使是胆大如他,也不禁感到有些微微不适。
站在廊前等了片刻,他忽然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进去?
他和小楼进长安城就像土包子般赞叹惊讶良久,更何况这里是中南海,他根本不懂那些规矩,只是按照常理所论这般想了,于是也就这般做了,轻轻咳了两声,假模假式地向书房里拱拱手,便推门走了进去。
所谓水到渠成理所当然都是假的,项澜就是想进去。他这些年来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除了感应习武便是书法之道,今日极难得地拥有了进入书房的机会,当然渴望能够看看这间传闻中拥有无数名家神贴的书房,这种渴望是如此的强烈,甚至强烈到他完全忘记了所谓规矩。
推门而入,入眼处依着墙壁是极高的一排书架,书架横平竖直,样式极为普通简单,但用的木料却是极名贵的东屿黄花梨,书架上密密麻麻阵列着各式书籍,摆放参差不齐,但却都是极名贵的孤本珍品。
书桌上铺放着几张书纸,一枝毛笔像清潭细筏般搁在砚中,浸在墨里,另外的数根毛笔则是凌乱搁在笔架上,纸是宣州芽纸,笔是横店纯毫,墨是辰州松墨,砚是黄州沉泥砚,无一起眼又无一不是珍贵的贡品。
这些笔墨纸砚若能拖回临将夜大街卖去,能卖出多少钱来?
项澜怔怔看着四周,心中无来由生出这般混帐念头,旋即目光被三面白墙上挂着的幅幅书法所吸引。
看着这些被收入深宫世间难觅的传世法贴,他震惊难言,脚步缓慢移动,目光落在那些或方硬扑拙,或平整秀媚的名家真迹,还有那些题记印章上,右手下意识里随之在空中画动,开始临摹起来,脸上满是赞叹喜悦神情。
绕至书桌之前,他看着纸上五个浓墨大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喃喃叹道:“主席欣赏水平倒是极高,可这字写的实在是不咋嘀啊。”
微有细粒感的整幅宣州芽纸之上,墨迹淋漓不羁,写着五个字:“海阔凭鱼跃。”
看整幅墨卷构书框架,纸上本应该还有下面一句,但不知为何,书者写了这五个字便倦然辍笔,海字的最后一钩中段挂白,隐隐透着丝不甘之意。
这五个墨字构体严谨气度隐现,若是普通人写出来算是不错,可在项澜看来,却不觉得有任何可观之处,尤其是他刚刚饱览了一番前贤真迹,自然更觉着鱼跃此时海这五字实在是相当糟糕,纵使猜到这字是主席写的,也不会改变观感。
想着今日入中南海是借着应将夜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们全都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