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嘶……”王鸿倏地睁开眼睛,刚想起身,就感觉自己的头很沉重,还有一股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而且思绪好像一团毛线,有点儿扯不清。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突然的光明,大脑的疼痛感也减轻了许多,才用手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宿醉的后果这么厉害,其实他倒也没有喝多少,但问题是他喝的都是红酒,谁都知道红酒的后劲大,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大。
光光从床上爬起身来,就耗费了王鸿老大的一番功夫,清晨刚恢复元气的身体被这么一番折腾,叫他坐起来的时候都是气喘吁吁。
不过在意识清醒过来之后,他顿时意识到了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果自己没失忆的话,那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刚租的小公寓里,卧室很小一下床基本就快要碰到墙壁,如果不小心脑袋探太出去说不定就直接撞上了。
可现在的现实却是,他从床上下来,依然感觉到些许沉重的脑袋下意识地低着,此时的姿势更微微有些向前倾,但他并没有感觉到墙壁的存在,那一霎那的诧异在他这样顺势往前栽倒过去之后,被无限放大。
索性他只是一时不查,在倒下去的片刻就反应过来用双手支撑住了身体,否则指不定还得要摔成个什么样呢。
然后他就这样坐在了地板上,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同样是一个卧室,同样是一张床,那头正对着窗户,窗帘被拉起来,明媚的太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口和透明清澈的玻璃照射进来,打在王鸿的脸上,有一种光怪陆离的异彩;这边正对着却是一张书桌,桌子上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课本、作业本,彰显着主人的良好生活习惯,然后就再没有其他的陈设。
可王鸿却瞪大了眼睛,脑海里一条又一条的思绪飞快闪过。
“啊,好痛!”
不过很快他就抱头痛呼起来,宿醉的人想事情总是比较吃力,他才刚刚起来,连昨晚喝酒的情景印象都有些模糊,更别说对眼前这一切看着十分陌生的场景了。
不过……
“阿鸿,起床了没,不要放假了就一直睡哦……”
就在王鸿思绪混乱还夹带着头疼的时候,门外一个声音响起来,将他整个人惊得陡然战栗了起来,那一瞬间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眼睛瞪得比方才还要大。
“这好像是老妈的声音,可是怎么会?”
王鸿满头雾水,发生的一切、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太挑战他的认识了,而如果说刚才还能说是错觉,那么门外再次重复了一声,就让他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眼前当然也没有看错。
至于这是一个梦的可能性——
“啊!”王鸿赶紧松开了手,轻轻揉搓着清凉短裤下被那么一捏迅速红了的大腿,此刻心中已经再无怀疑。
“怎么了,一会儿鬼叫鬼叫的?”
这一次再听到这个声音,王鸿心中与之前的感觉已经是截然不同了,不过他知道如果不回应一句声音的主人是不会罢休地,说不定还会闯进来,他现在突然有些怕见到她,所以便故作不耐烦的语气道:“没事啊大惊小怪的,在穿衣服……”
王鸿站起身来,重新坐回床上,这个时候他却是挺直了腰板,看着这小小的卧室、周围其实很单调的情景居然显得很新奇。
这时候已经无所谓猜测不猜测了,甚至连日历时间王鸿都不用去看,他知道自己恐怕是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回了六七年前。
七年前,也就是自己十六岁、正上高一的时候,家里才在城里买了一套房,面积不大,不到二十平米,一家四口就窝在这小空间里,不过就是这样也给了王鸿一个独立的个人空间,可惜这房子六年前因为家里的变故卖掉了,从此直到王鸿重生前,家里再没有在城里买过房,在王鸿毕业半年终于找到一份稳定工作那会儿已经快干不动了的父母就回乡下去守着家族的老宅子了。
也正因如此,碌碌无为了大半辈子的父母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的期许很大,最大的希望便是自己好好读书,然后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将来出人头地。
王鸿是个叛逆的孩子,自然不会顺着他们的意,甚至在初中三年级的
楔子、扑街写手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