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的一天,被酷暑的淫威折腾了一上午的京城。\\www。qΒ响午刚过,便被一片乌云笼罩得严严实实的。隐隐的雷声从远处滚过,落下几颗雨滴立刻被燥热的土地吞噬。
空气变得越发压抑,闷热,使人感到透不过气来。
杏花楼,玉奴的小院中更是显得格外异常。
茗烟端着一盘瓜果,从前楼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拭着汗。今日卫大人来了,玉奴姑娘欢喜地张罗着,支使得她跑前跑后,可惜天公不美,大白天就黑漆漆的,而且还热得要命。
掀帘进门,一张小桌上摆着两壶酒,几碟菜,菜动得很少,一壶酒却已空,另一壶卫识文正抓在手中,玉奴也不拦阻,任由他把面前的酒杯斟得满满。
“姑娘,卫大人怕是有点醉了。”茗烟放下果盘,俯在玉奴耳边轻声説。看卫大人眯着眼,脸上似笑非笑的,有点不太对。
玉奴正拿着把折扇,体贴地为他扇着,听茗烟這样説,她轻轻一笑,“不碍事,让他喝个够吧!你去忙,我唤你再过来。”
收拾了桌上的几盘残碟,茗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在杏花楼做丫头,這点眼头见色她还是有的,姑娘這话象是要豁出去了,趁卫大人酒醉时,不会吧?
是,玉奴有点想豁出去了,她不想再這样等下去,卫识文説明日要去广东代天子视查,一年内不会回京,然后他又轻轻説了句:她死了。
這些日,全京城都在传説一个女子的不幸,她不要太多对照,也可猜出他一直喜欢的人是谁。怪不得他那么心折,果真是个高不可攀的爱啊。
她知道他心痛,喜欢的人与自已天人相隔,回天无力的挫折感足以让任何人神形俱消。她没有宽慰他,只催着茗烟摆酒,让他喝个尽兴。她心中潜藏太久的火焰此时熊熊地燃烧着,她不敢想像一年后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她是否还能守住完璧之身,他是否还记得她?他在意的人走了,她不必再订较什么,她也不愿赌了,能拥有喜欢的人一夜,总比梦想着天长地久实实在在吧!
温柔地擦去他额角的汗,“大人,天气热,要不宽去外衫吧!”她笑着説。
卫识文放下酒杯,愣了一下,确是很热,点点头,站起身来,头晕晕的,眼前的桌椅象飘在空中。玉奴扶着他,轻柔地帮他脱去外衫。真的凉快许多,他回给她一个微笑,又坐了下去。
她灼热饱含深意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真是俊秀伟岸的男子呀。他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窗外。”外面什么时辰了?”酒意渐深,心中还记得惦念着明日的行程,行遍千山万水,不知可能把一个人忘记,如果可以,他愿意今生远游,不再回到這伤心之地。
“怕是夜深了吧!”她细声説,其实才近傍晚,雨还没下下来。她靠他近一点,纤细的十指抚上他的面颊。
他头晕目眩的,眼前的人影一团模糊,“清音?”他恍惚看到一个轻笑的面容。
“是!”玉奴心碎地应声,手温柔地碰上他的唇。
他的眼睛立刻显出脉脉深情,张开双臂拥住她,“清音,你没有走,是不是,那些话都是别人哄我死心的谎言。”
她无法言语,即使过去几月以来他让她心痛不已,即使她现在只是别人的一个影子,但在這一刻,在他的怀中,她完全忘怀一切。她移坐到他的怀中,攀住他的肩,闭上眼送上自已的唇。
下一秒,他的双臂有如钢铁般紧紧环住她,从身上所散发的热度,足以将彼此烧熔,她全身几乎虚软无力。
這是他一直渴求的,他狂喜地闭上眼,他的清音,他死而复活的人儿,他的吻有若雨点般的洒落在她脸上,从她的脸颊滑到颈子,她的皮肤光滑细致,令人爱不释手,渐渐地他无法满足,他想要品尝更多的她。
他腾出手轻解她的腰带,她轻薄的内衫落地,美好的**抱在他怀中。
有一刻讶异,他晃晃头,“是清音吗?”他模糊地问。
她不给他怀疑的机会,“是,我是清音。”
他放心地怀着崇敬的心情,俯身轻柔地吮吸着,她不禁逸出一声喜悦的低吟,无法自已地拱身迎向他,几乎是完全无法思考。
有些费力的,他从她身上抬起头,脑中仅有的一点清醒喊着让他细看一下怀
三十五,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