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大霉人裴仁基的超猛霉运坑苦了陈丧良,包括报国军和谯彭旧部在内的三万东都精锐业已抵达洛口仓,各种攻城器械也在袁天罡和机械天才崔弘丹的联手监督下日以继夜的赶造,唯一让陈丧良忌惮的李密更是被丧尽天良的离间毒计逼走,最后再加上急于为张须陀报仇雪恨的齐郡精锐,反攻夺回虎牢关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是,天气变了,李密前脚刚走,黄河中游一带就降下了大雨,还象发了邪一样,或浙浙沥沥,或飘飘洒洒,不是重云浓雾,便是萧萧冷雨,偶尔晴上一两天又马上淋淋漓漓,将原本平整坚硬的旷野田地变成了大片烂泥坑,人一脚踏上去,稀泥可以淹到脚背,马一蹄踩上去,能留下六七寸的深坑,就连平坦结实的官道也变成了一条蜿蜒泥龙,路面粘粘滑滑,泥泞不堪。
在这样的环境里,陈丧良就是本事再大也拿不下城高壕深的虎牢关了,被迫改变正面强攻加出奇制胜的既定策略,一味的出奇,妄图引诱瓦岗军出关决战,在野战中击破翟让,可惜的是,陈丧良的丧尽天良恶名太过响亮了一些,是个贼头都知道想占陈丧良的便宜那是找死,再加上李密临行前的好意叮嘱,所以不管陈丧良再是如何示敌以虚、诱敌以利,瓦岗军就是赖在虎牢关里不出来,抱定了要把陈丧良熬回东都再图进取的决心,陈丧良两次诱敌失败后也明白了瓦岗军的决心,便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放弃,老老实实的一个劲加紧修筑洛口仓城,准备先巩固好洛口仓这个要害的防御,然后再图夺回虎牢关。
面对着这样的局面,丢失虎牢关的超级霉人裴仁基当然比陈丧良更着急,一天到晚就是祈求上天开恩,停雨放晴,以便隋军发起进攻,可惜霉运当头的裴仁基一向是要什么没什么,越是恳求天晴,雨水就越是不绝,连绵的雨水灌满毛渠塘沟,汇至溪流大渠,又卷着泥沙、草根和树叶等等杂物奔冲逆折,泛着豆浆一样的白沫冲进洛水石子河,再涌入黄河,大小河流的水位一起暴涨,不几日就出现了泛滥苗头。
洛口仓虽然位于洛水与石子河的夹角之间,但地势很高,修建时也准备了足够多的排水沟渠,陈丧良倒不用怎么担心洛口仓被淹,让陈丧良担心的还是东都洛阳城内的情况,夹洛水而建的洛阳东都城几乎每年都受洪涝之苦,洛水两岸的民坊也常被洪水侵害,为此还闹出过不少人命,所以每到洪水泛滥东都官府都要头疼三分。现在陈丧良已经贵为东都留守,必须要为东都全城的军民百姓负责,对于洛水可能出现的泛滥当然也得警惕提防。
越怕越有鬼,尽管陈丧良已经命令洛阳与河南二县的官府加固堤坝,做好防洪准备,但是到了三月初三这天时,东都方面还是用快马给陈丧良送来了一道急报,说是东都城内的洛水泛滥漫溢,波及到了安从、慈惠等多个民坊,已有六个坊的水位已经能够淹没小腿,那一带被洪水浸泡的堤坝也岌岌可危,越王杨侗询问陈丧良能否尽快返回东都,主持城内防洪大事。
别无选择了,鉴于袁天罡预言短时间内雨水不可能停歇,身肩重任的陈丧良也只能是决定返回东都主持防洪大事,安排刘长恭率领马三宝、阚校率军一万暂驻洛口仓,继续修筑加固仓城并负责保卫仓城安全,又要求裴仁基率河南讨捕军驻扎在石子河以东的高地,与刘长恭军呈掎角之势,严密监视盘踞虎牢关的瓦岗军动静,自己则率领余下军队返回东都。
做出了这个决定后,急于立功赎罪的裴仁基当然要求陈丧良让他指挥刘长恭军,可惜远房侄子陈丧良不仅不给面子一口拒绝,还单独对刘长恭交代道:“瓦岗贼若来攻洛口仓,你必须马上要求裴仁基全力救援。瓦岗贼若进攻裴仁基,你不能轻举妄动,就算瓦岗贼把裴仁基团团包围,你最多只能让马三宝率军三千去游击骚扰,给裴仁基减轻压力,你和阚校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离开洛口仓城一步”
最怕打硬仗的刘长恭当然一口答应陈丧良的要求,也十分感谢陈丧良让阚校留驻洛口仓的决定——有陈丧良麾下最能打硬仗的阚校留下来帮忙,瓦岗军就算倾巢而出包围洛口仓四面猛攻,咱们的刘大将军也有信心坚持到陈丧良出兵来救。而陈丧良在回师东都的期间,又安排了虎牙将谢子冲率军五千驻守洛口仓与洛阳之间的回洛仓,保护这个供应东都全城用粮的粮仓安全,压根不敢把阻击瓦岗军东
第四百零二章 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