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悦山道:“他被透骨冰钉封住了筋脉,所以身上寒气久久不退。我要运功助他逼出这冰钉,并要以天阳功帮他疏通血气。之后,我还要让庄内家丁帮他配出固本培元的药方,帮助他恢复元气。因此要救他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你们几个人先一起进庄来吧。”
三人听他愿意救袁天罡,都是大喜,忙跟着他进到庄内。
阳悦山初次见到那少主,却似乎对她极是关心,路上问道:“对了,在下还没问过姑娘的名字呢。”
那少主要他救袁天罡,所以态度好转了很多,闻言答道:“我姓沈,名叫月儿。”
阳悦山道:“月儿..好温柔的名字,是你妈妈取的吗?”
沈月儿答道:“不是,是我爹爹取的。我出生那天正值满月,我爹爹见了,就帮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阳悦山微笑道:“我也说不可能是你妈妈取的,她那性子,呵,是不会取这么一个温柔的名字的。”
沈月儿也笑道:“庄主你这么了解我妈妈,一定是我妈妈很好的朋友。等你治好了袁大哥的伤势,就到我家里来做客,好不好?”
阳月山闻言却是露出了悲伤的神色,黯然不语。
沈月儿不名所以。她自小娇生惯养,平素都是别人哄她开心,所以此刻没了话头,她便不知道怎么再去起个话题了。
一时间气氛变的有些沉闷。过了半响,柳瞎子说道:“庄主,我们前几天听一个说书的人说,这位受伤的袁公子是被一个黑衣人所伤。那黑衣人武功告绝定不在话下,最奇的是,那说书的说亲眼看见那黑衣人能凭空而立。庄主见多识广,知道世上有这么一门轻身功夫吗?”
一谈到武艺,阳月山顿时来了兴趣,却见他双目望向一处,眼神跟刚才看着沈月儿一样痴痴的。
过了一会,他才从沉思中回味过来,说道:“故老相传,轻功练到极致,便能达到“御剑飞仙”的境界。我近几年来闭关苦思,隐隐觉得倘若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御剑飞仙似乎的确能够达到。可要说如仙人一般腾云驾雾,实在是绝无可能。”
阳悦山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武学之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出道以来侥幸未尝一败,被称为“天下第一”,实在是大感羞愧。巴蜀的袁天师,玄功通神,听说近年来武功内力修为也是突飞猛进,我实在是不敢说能敌得过他。近的来说,便是伤这袁公子的黑衣人,他这寒冰真气和我的天阳功似乎势不两立,倘若真对上了他,我也是胜算少败算多。所以,如果说有人能突破凡人肉身的极限,也未必是稀罕事。”
仇老二和柳瞎子听他一番侃侃而谈,不由得对他大感佩服。要知道时间最难舍的,不是利,不是色,而是一个名字。俗话说人争一口气,每个人到了老了,于物上面已是无欲无求,却仍是会在乎别人对于自己的看法。
这阳悦山被称作天下第一,却不在乎这等虚名,当人的面直陈自己不如别人,可见他确实抛下了“名”,他所在乎的,也许只是自己心中的武道。
而对于阳悦山对于武学的见解,仇老二和柳瞎子也是大大赞成。他们武功虽然远不及阳悦山,却自有自己的见解。仇老二接口道:“正是如此,昔年武当的张三丰真人初创太极神功时,人们皆讥刺于他,均不解“慢能制快,柔能克刚”的道理,等到张三丰以这套神功无敌于天下时,人们方信了武功未必是单纯的求快求强。所以说,我们习武之人,不能做那井底之蛙,固步自封,断了自己上进的心。”
交谈间已进入庄内。阳悦山叫了弟子陪同三人,他自己带了袁天罡去了练功房,要用内功帮他疗伤。
阳月山自己功夫高绝,但他性情内敛,不擅与人交流,所以教授弟子武艺时也是不得其法,他的这个弟子只学到他的皮毛。他自知不是当师傅的料,所以收了这么一个弟子之后就再也不收徒了。
这弟子一脸的呆气,性格也是唯唯诺诺,对着三人只是说些各位请坐,各位喝茶等等的客套话,然后就愣愣的坐在那,半天不言语了。
仇老二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他答道:“在下名叫刘秀。”
沈月儿接口道:“哼,我看你可是一点也不秀气啊。”她性子刁钻,一抓住点什么不对劲的东
第十九章 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