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还算有秩序,下山时,有的游客逐渐脱离组队,也都累及想尽快下山。
索道旁乌泱泱挤了一堆游客,有人插队往前冲,有的吵闹不休,不肯退让。
人太多,无法聚齐,余男也和大家走散了。
之前早就预料这种情况,所以她没着急找他们,事先已经约定,如果走散就在山下蓝月谷碰面,下了索道有电瓶车直接到那里,线路简单,不会迷路。
身前身后全是人,余男跟着人群往前挪,不时有人撞她,她就给对方让路,经过很久才挪到索道旁边。
每辆索道都有人数限制,一辆走,下一辆来。
行驶中的索道偏快,到站时会慢慢降下来,但不会真的停稳,人需要跟着它的速度往前走,然后快速上去。
余男后面跟个胖子,胖子步伐略快,最后竟越过她,进门时不轻不重撞了她一下。
索道缓慢前行,余男没防备,找不到物体支撑,她向后倒,以为马上会被甩下去。这时,里面忽然闪出一双大手,揪住她领子把她扯进去。
余男天旋地转,重心不稳,后背磕在角落的玻璃上,下一秒,面前压来一具胸膛,穿着黑色t恤,她抬头,看到了游松的脸。
他低声嘲笑:“没用。”
余男站直身体,屡一下头发,平静说:“谢谢。”
气温升上来,太阳终于露面,光芒挥洒在整个半山腰。索道是个密闭空间,窗户很大,像个闷热蒸笼。
空间要比往常拥挤,对面站了两个胖子,也包括刚才撞了余男的人。
余男基本被挤在角落里,游松横在她面前,双手撑着栏杆。索道不稳,她的鼻尖擦着他的胸膛,他的胯有意无意撞上她的腰。
这姿势...比昨晚暧昧许多。
余男说:“你流汗了。”
他俯身,对着她的耳朵,低着声音说:“我爱出汗,医生说我肝火太旺,需要败火。”
她昂起头,游松头上有汗。嘴唇略紫,却是弯着的。
两人之间不到一拳距离,对视片刻。
余男闭了闭眼,冷声道,“看的庸医吧,有时肾虚也爱出汗。”
游松盯着她,眼中闪着刺人的光。索道晃起来,他趁机往前狠狠一顶,余男闷哼。
他说“你比医生还厉害,这都看得出来。”
余男抿唇不答,过了会儿,她从兜里掏出纸巾,踮起脚尖,压在他鼻下。
他流鼻血了...
余男笑出声,拿出氧气强行扣在他鼻上。
游松偏头躲开,余男又不轻不重戳上去。
他这回没有躲。
余男讥讽的说:“都这样了,嘴就别太贱。”
都流鼻血了,嘴就别太贱...
都流鼻血了,还不是肾虚...
索道无死角,四面都是落地玻璃,人悬在空中,视野辽阔,满眼的绿色。
窗外阳光明晃晃的,经过玻璃折射转弱,洒进来一道道柔光。
他双手撑着栏杆,她帮他举着氧气。他躬着背,她挺着腰。他低头,她昂头。索道摇晃,身体轻轻的碰撞,他们挤在小小一隅,身上簇满阳光。
某一刻,游松凝视她湿漉漉的眼,莫名地,那仰望的目光有些熟悉...
***
从索道下来,游松脸有点臭,两人一前一后,他走前,她走后。
坐电瓶车仍然需要排队,他们这次没坐在一起。
到了蓝月谷,余男拿出电话打给章启慧,章启慧已经看见他们,老远就蹦着招手。
打给张硕,他还困在上面没下来。
游松找厕所去吸烟,章启慧小声问她:“游哥怎么了?看着不太高兴呢?”
余男回头看他背影,笑一下,想说‘他肾虚’,又忍住了,说:“他有点高反。”
章启慧‘哦’一声,指着后面的蓝月谷:“刚才听别的导游说,要去水里洗洗手,一洗官运,二洗财运,三洗桃花运什么的,是真的吗?”
余男笑笑:“你洗了?”
章启慧笑的天真:“洗啦。”
余男说:“信,它就是真的。”
她一般
游&鱼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