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回、运银斧鸿蒙开辟,挥金矛划笔天国
有一位面容古朴的长须道人,低眉垂眼一动不动,看样子既像入定又像是睡着了。但是罗含很清楚这老道没睡着,他虽然闭着眼睛,可罗含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哪怕背后的冷汗,甚至包括任何一丝心念情绪上的波动,都被对方以一双无形的眼睛看的透透的,想躲避却无处藏身。
有一位容颜绰约的妙龄女子,身材稍显丰腴却玲珑凹凸有致,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一双妙目中有无尽的风情。罗含自然而然就有喜好之心,却又不敢起亵渎之意,甚至有一种想膜拜的冲动。仔细一看,竟然还很眼熟,应该在芜州城中见过,这女子好像是个卖水果的。
罗含心里直发毛,站在讲台上如芒在背,梅振衣在台下冷观旁观,心中也忍不住赞叹——这罗含是个人才!
罗含的修为在世间景教徒中虽不低,但在这里也算不上什么,难得的是他尽管紧张,却慌而不乱,仍然坚持着有条不紊的宣讲,将“力量的唤醒”仪式以及心法的精微之处讲的很透彻。要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场合,一般人是很难在这个台上站住的,虽然在座的听众没有给他任何压力。
有这碗水垫底,将来什么样的大场合也都能罩得住了,此人必有大成就。
罗含只宣讲了不到一个时辰,用最简练的方式,甚至省略了所有需要演示引导的过程。他心中很清楚,不需要自己的演示,只要开口提及心法,随着自己的心念下意识的印证,台下这些听众就能清晰的领悟。
古往今来最奇异的一场布道终于结束了,梅振衣站起身来谢道:“罗寺主辛苦了,请到山下用茶。梅某人准备了一点心意相谢。”
刘海进门行礼,然后迎罗含下山,罗含走地时候连脚步都打飘,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从未经历过的疲惫感觉,同时又觉得无比的轻松。刘海送罗含下山,如何相谢自不必多提,总之不能让这位景福寺主白来一趟。
观自在起身道:“诸位仙友。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韦昙不能开口说话,只能以妙语声闻道:“我若去得,将能证果。”他是韦驮天本尊殒身下界,宏愿未满是回不了仙界的,哪怕一世修行到了世间法尽头,也只能在轮回中等待,除非他要去的地方有佛心舍利。
梅振衣发去一道神念:“你若去得,此世宏愿可证。但波若罗摩还在无名山庄等你,我有一件事与你商量,并不勉强,看你的本愿,你愿不愿回无名山庄见波若罗摩?”
韦昙无声无息。并没有回答,这时清风一伸手:“梅振衣,把命运之匙给我。”
梅振衣取出金色地长矛交给清风道:“是应该由仙童您拿着,你与加百列一战不论胜败。这件东西就由你还给她吧。”
清风接过命运之匙,钟离权起身一挥扇道:“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知焰一摆手:“慢着,我还有话要说。”
钟离权:“你这孩子,又有什么事?”
知焰伸手画了半个圈,指着在场的众人:“我们六人不属一门一派,甚至不属一教,但天国众仙不会这么认为。我们都是闯入天国的异教神灵,若有什么事各执一词的话,难免无所适从,建议有一人主事应答,他人皆以之为首。”
知焰建议推选出一个带队的,到了天国之后自己这方别出乱子各说各的,有一人出面应答即可。钟离权与观自在互望了一眼还没说话,韦昙突然发出一道神念:“梅振衣。我听你的。”
就是简简单单一道神念不带妙语声闻。也不知他是答应梅振衣刚才的建议,还是回答知焰地提议。钟离权随即开口道:“好吧。我也听振衣的,观自在菩萨,你有异议吗?”
观自在:“既然如此,就以梅振衣为首,出面主应答交涉之事。”
这里修为最高、神通最广大的应该是观自在,但是老鼠管大象,梅振衣成了前往天国的仙佛访问团临时发言人兼团长。
梅振衣也不推辞,挥手道:“那我们可以走了。”
清风将金矛一横:“你出面交涉我无意见,前往天国请结阵而行,由我站在阵枢带队。”
梅振衣微微一笑,伸手让道:“仙童
263回、运银斧鸿蒙开辟,挥金矛划笔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