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门开了一条缝隙,上校走上前说:“你好,我们来看一下孙家树,他是我们团的兵,我们看一下马上就走,不耽误多长时间,你能不能让我们进去一会儿?”
“病人正在休息,请你们不要打扰,现在还不到探视时间。”张丽把脸贴在门缝处冷冷地说,虽然眼前站的是一位上校,但在她们医院,连大校还得靠边站,上校是根本排不上号的。
“这是我们团……”列兵刚开口就被上校打断了,看起来他手里提的东西太多,急着想要进屋。
“没关系,我们在门口等一会儿,等到了探望的时间请你通知我们。”上校微笑着说。
“那你们就等吧。”张丽关上门回到孙家树床边,心想:这位上校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明明就是拒绝你们探望,还要站在外面傻等,既然想等,那你就站在门外等吧。
孙家树问:“你刚才在和谁说话?我怎么听着声音这么耳熟?”
“两个当兵的,其中还有一位两杠三星的上校。”张丽说。
“上校?那是我们团长,快请他们进来。”孙家树忙说。
“看来个上校就把你紧张的,到了我们这里,什么中尉上尉,一律无所谓,什么上校大校,一律都无效,我们医院的上校多得很,给你做手术的外科主任就是个大校。”
“可他是我的团长啊?”孙家树说。
“不行,医院有规定,非探视时间不准探望病人。”
“张丽,我求求你了。”孙家树哀求说。
看张丽无动于衷,孙家树双手合十说:“大姐,行个方便。”
张丽听的孙家树说软话,她“咯咯咯”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她重新走到门口开门说:“进来吧,上校同志。”
上校一听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了。”随后便进屋了,孙家树一看真的是团长,正要挣扎着坐起来,团长急忙上前摁住他说:“别动,孙家树,你刚刚动过手术,现在需要静养。”这时,通讯员开始把大包小包的营养品放在桌子上,把桌子上摆得满满的,这么多的东西,也真够他掂的。
“团长,你看,来就来了,还拿这么多东西干啥?”
“这些都是补品,有助于伤口愈合,你快点好了,就可以早点回部队。”团长说。
“谢谢团长。”孙家树感激地说。
“孙家树,现在感觉怎么样?”团长关心地问。
“没事了,部队现在在干什么?我很想战友们。”
“正在帮助灾民自救,战友们也很想念你,都在询问你的伤情,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不能过来看你,所以我就代表了,不过,部队里还有一摊子事,我坐一会儿就走,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安心把伤养好,鉴于你在这次抗洪抢险中表现最为突出,团里已经把你的事迹整理成材料报上级常委,准备为你请功。”
孙家树问:“团长,你看我还能参加军校考试吗?”
团长沉默了一会儿说:“孙家树同志,其他的什么你都不要多想,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把伤养好,考虑到军校预试你考了全师第一名,团里会力争给你争取一个提干的名额。”
孙家树低下了头,从团长的表情里他已看出了答案:他真的不能考军校了。
看到孙家树的情绪突然地落下来,团长语重心长地说:“孙家树啊,你可不要多想,当兵呀,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流血牺牲。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时,我当时还是一名班长,全班十名战士只有5位战士完完全全的回来了。一名战士被炸断了一打腿,一名战士失去了一只胳膊,另外两名战士就永远长眠在烈士陵园了,他们的年龄都只有十**岁,如果没有那场战争,他们正是谈情说爱的年龄,你看,说没就没了。87年对越作战,我又眼睁睁地看着几名战友血肉模糊地倒在了老山前线,门口小卖部的老贾,你知道吧,他是在部队即将撤回时踩上了地雷,失去了一条腿,当时他刚刚被提上参谋长的位置,多可惜啊。”团长说着掀起了衣服,他的腰脊椎骨的位置有一个明显的疤痕,团长指着那个疤痕说:“我这里还有一颗弹头是在79年留下的,到现在还没有取出来。”
“团长,现在医术这么发达,动一下手术取出来不行吗?”孙家树问。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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