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最后一周,周三,晴。
因为今天并没有他的课,威廉干脆抱着一堆资料躲在了办公室不肯出来——连借口都是现成的,冠冕的事比较麻烦,他不想出去。
“所以你就打算这么躲着?”
威廉的办公室里,亚当斯一边毫不客气的消灭着威廉的蜜饯一边朝着桌子对面的威廉问话。
“不然怎么办?”威廉翻着手中从图书馆借出来的老书,反问起来。
“也倒是个办法,你要是出现在教工休息室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
亚当斯幸灾乐祸的笑着——在他看来,威廉既然得到了那顶来自拉文克劳的冠冕,承担这些幸福的烦恼也是应该的。
“切!”
威廉朝着他比了个中指,“书拿来了,工具人已经失去作用了,亲爱的亚当斯教授,你该离开我的办公室了。”
“窝在办公室吧你,”亚当斯回以相同的手势,毫不留情的离开了威廉的办公室,“我要去和他们下棋了,你就好好的做蘑菇吧。”
——
‘这家伙,’威廉没好气的摇摇头,‘图书馆多取了几本书,就怀疑我是不是被打击到了,这事你掺和进来不是找死?’
虽然诅咒变成餐劵让威廉成功的白嫖了一张,但是毫无疑问,那位黑魔王真的在自己的身世资料上下了诅咒,只要谁调查的厉害了,就会无声无息的中了诅咒,然后倒在诅咒之下。
相比于明确了职位的霍格沃茨教授,那些试图调查的人死的更悄无声息——因为诅咒发动的效果会让人死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意外。
‘这么想一下,那位黑魔王是真的可怕,无声息的意外诅咒,要不是教授这个职位被诅咒的太过明显,恐怕现在都没有人能知道这个诅咒的存在。’
‘换句话说,其实我现在也是变相掌握了这个诅咒的力量——如果我的推测没问题的话,只要我对别人说出我调查出来的内容,对方也会受到同样的诅咒。’
‘但是我掌握这个又有什么用?’
威廉现在没什么仇人,更没有打算拉无辜路人来实验的打算。
‘姑且记着吧,算个后手,哪怕一张卫生纸都有自己独特的用途,万一哪一天真的用上了呢。’
摇头把诅咒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威廉开始翻阅起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记录来。
这位在学校当魔药课教授当到退休的老院长理所当然的在费尔奇先生那边留下了许多记录,结社、为学生禁闭请假、申请开宴会、乱七八糟的物资采购、课本的选用以及零零散散的其它表格。
‘太多了啊——’
威廉无奈的揉着眉心——虽然现在是开始独立调查的第一天,但是调查的前景相当堪忧。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当了一辈子教授,教书育人不说,还有个非常符合纯血习惯的爱好——收集各方面的优异者。
‘您是收集癖吗?一年年孜孜不倦的收集优等生——这记录还查什么!’
每一年的违规记录之中都可以看到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动用自己的特权和管理员或者教授商量着把犯错的学生从禁闭中提前放出,那位退休的教授简直和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哪怕素未谋面,但是威廉对那位教授的怨念已然冲破天际了——因为线索太多了,他根本没法查…
…
‘又是无效的记录,’威廉叹着气把手中的资料放下。
‘不行了,再查下去心态都要被这些东西查炸了。’威廉小心的记录下自己查完的资料位置,把所有资料堆放在了一起,‘我得放缓心态,不能想太多了,嗯,出份卷子换换心情。’
——
“没处躲了吧?今天还得上课。”
周四的早上,亚当斯在餐桌上故意说着风凉话。
‘不是远离人群太久阿兹卡班落下来的后遗症会发作,你当我真不能苟到冠冕事件彻底平息啊?’
威廉没好气的翻着白眼——虽然他用了很多种办法劝自己,但是那些资料不会因为他劝解自己或者发脾气变薄,虽然真相就放在那边,但是唯一有用的法子就是花时间
一五七 背不了的锅往上递 (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