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朴急得直挠头:“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他不要命了吗?”
“唉,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真是急死人了!”
“紫苏,你怎么还看不明白呢?”虚云不客气地说,“你没瞧见他得意的样子吗?仗着有几个哥哥撑腰,他又怎么肯改?”
厚朴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还道他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小乞丐怎么就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原来是几十万年来被他几个哥哥惯坏了!”
云镇子在旁边咳了几声,可他们就李雩的教育问题讨论得正激烈,谁也没有留意到神仙是不会伤风感冒的。
“你们说陛下会饶了他吗?”紫苏一跺脚,“都怪我们在半年里没有把他的坏毛病改过来,那可是唯一的机会!”
云镇子咳得更大声,已经不是偶感风寒,而是重感冒了。
厚朴叹道:“是啊!可他身上的毛病也太多了,改不过来呀!”
“所以我早就说过自古慈母多败儿,你们两个偏偏打不下手!”虚云忘记了师尊在场,气得一拳打在桌子上。
云镇子咳得象是个肺痨晚期的病人了,一边咳还一边使眼色。
这么明显的动作终于引起了他们三个的注意,顺着云镇子的目光看去,李雩捧着紫砂壶在门口气得直咬牙。
“啊,谢天谢地,你回来了!有没有受伤?他骂你了吗?”
“你不会撒手不管吧?你是站在我们一边的,对不对?你不会帮胡锁欺负大华国吧?”
李雩虽然板着脸,其实心情好着呢,可听厚朴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生气了:“你看我象是吃里扒外的人吗?我都已经是长兴的城隍了,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人民?”
“这还差不多!”虚云走过来手搭在李雩的肩上,却被他一闪落空了。
云镇子问:“壶拿回来了,我的炉子呢?”
“炉子?”李雩不屑地说,“那东西黑不溜秋,脏兮兮的,你看我这一身白衣,弄脏了怎么办?烧的那东西看样子还是挺金贵,但已经烧完了。”
云镇子两步冲过来,把虚云挤到一边,抓着李雩的手紧张兮兮地问:“放到哪里了?快告诉我!”
“你这老头忒小气,一只破炉子犯得着急赤白脸的吗?”李雩不屑地把手抽回来,想了一想,“我好像看见玉帝带回天庭了,没想到他还挺会过日子的!”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他会顺手牵羊?亏死我了!”云镇子捶胸顿足,气得哇哇大叫,“说什么桑园里最安全,不会让胡锁知道,还能节约时间,全都是骗人的啊!他老早就打我的炉子的主意了,太过分!他在天庭什么好东西没有,为什么还要惦记着我的宝贝?”
这老头子刚才还是缩头乌龟,为了一只旧炉子却敢翻脸,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李雩很好奇:“这炉子到底是什么法器?跟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差不多吗?”
云镇子极为鄙视地白了李雩一眼:“俗,忒俗,俗不可奈!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能跟我这个比吗?易牙,易牙知道不?”
谁会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易牙?王充《论衡·谴告》说:“狄牙之调味也,酸则沃之以水,淡则加之以成,水火相变易,故膳无咸淡之失也。”也就是说他对水、盐、火的运用微妙,做出的菜肴鲜咸脆嫩、风味独特。
他虽是个好厨师,却不是个贤臣。齐桓公说未曾食过婴儿的肉,易牙就煮了自己的儿子给齐桓公吃,得到齐桓公的信任,想任用他代替将死的管仲,不过管仲认为:“人之情非不爱其子也,其子之忍,又将何爱于君!”所以反对由他接任,齐桓公也就将他和卫开方、竖刁撤职,永远不准入朝。可叹最终齐桓公没有听管仲遗言,亲信了易牙、竖刁。齐桓公得了重病,易牙与竖刁作乱,填塞宫门,筑起高墙,内外不通。最后令齐桓公饥饿而死。
易牙事败隐居彭城,最后不得好死。因为他泯灭人伦,本当魂飞魄散,估念他创出了菜系,对世人总算得上有点贡献,于是被锁在了炉内,时不时地受烈焰灼烤。
李雩感觉手腕上的念珠一紧,茗儿也知道这事,看来是真的。文曲星君的爱好广泛,对厨艺也有涉及,但他那样高贵的神可不会亲自动手,所以每次都是茗儿做菜,他则在旁进行理论指导并
第一百四十一章云镇子的巨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