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诗曰:“立马征云拥塞关,旌旗无色势如山。萧条惊顾秋光黯,杀气纵横夜欲寒。两地干戈何能罢,连营角鼓士难还。太平莫话将军贵,且看将军血满鞍。”天地之间,一派肃杀之气,滚滚乌云自半空中分为两半,正如地面上两边对阵的兵马,势不两立。
远远看去,只见得两条弯曲的黑线铺陈在平原之上,冷冷寒风掠过,令人的心也跟着冰凉。
秦卿领着兵马不断向前靠近,那两条黑线也渐渐放宽,直到看清了两便军阵。
举目望去,但见得战阵延绵不绝,竟看不到尽头,鲜艳的旗帜在苍穹下随风飘扬,不知还会有多少血继续染红它。
士兵身上,甲胄明亮,闪烁着夺目光彩,却半点不令人羡慕,也许下一秒,这光彩便会成为主人留在世上的最后一道余晖。
在他们手上,参差刀剑直插苍穹,映着凛冽寒光。两方的杀气如潮水般撞到一起,彼此对峙着,令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
秦卿自问久经战阵,可此刻数千万人马陈列在此,便是苍天也要褪色几分。
那中军大纛下,徐峥一袭明黄色甲胄,骑在一只龙首鹿身的麒麟马背之上,目光深邃,神情泰然。
在他对面,汉军军士分列左右,一辆四轮车被慢慢推到阵前,华盖之下,汉丞相诸葛策戴纶巾,披鹤氅,手握白羽扇,竟如世外仙士,不染凡尘。
徐峥一夹马肚,麒麟马咆哮一声,脚踏祥云,来在虚空之上。诸葛策见了,亦站起身,踏空而起。
二人在阵前虚空会面。徐铮拱手道:“上次与丞相相见,已经是数百年了吧?”诸葛策笑着点头:“岁月匆匆,白驹过隙,不觉已历数百载春秋,你我终又在这阵前相会。”徐铮看着诸葛策道:“丞相老矣,光辉之下死气缭绕,为了汉室江山,丞相呕心沥血,恐怕已是油尽灯枯了。”诸葛策微微一笑:“策受先帝三顾之情,托孤之重,不敢有丝毫懈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徐铮看向两军将士:“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令他们埋骨他乡,死不得安,丞相,值得吗?”徐铮问诸葛策,又像是在问自己。
诸葛策不答反问,道:“你为了一人而杀千万人,又值得吗?”徐铮默然。
诸葛策道:“我已是垂暮之年,这次,就交给大柱国你了。”言罢,诸葛策转身回到阵中,只见他羽扇一挥,身背后令旗官令旗挥动,汉阵千万兵马便开始了调动。
只见得青色令旗一下,汉阵百万兵,俱用青旗,着青甲,胯下青骢马,上应北斗贪狼星。
又见白色令旗一招,汉军百万兵向前,俱佩白旗,着白甲,骑白毛银鬃马,上应北斗破军星。
再见黑色令旗一摇,汉军百万兵退去,俱使黑骑,着黑甲,坐着乌骓马,上应北斗文曲星。
兀那红色令旗一出,汉军百万兵向左,俱拿红旗,着红甲,配卷毛赤兔马,上应北斗廉真星。
不久那蓝色令旗一动,汉军百万兵向右,俱带篮旗,着篮甲,坐下蓝银马,上应北斗巨门星。
后见那黄色令旗一动,汉军百万兵斜出,俱携黄旗,着黄甲,坐骑黄鬃马,上应北斗武曲星。
最后那紫色令旗一动,汉军百万兵斜退,俱握紫旗,着紫甲,勒紫玉狮子马,上应北斗禄存星。
外七星北斗阵安排已毕,这中间又排诸葛八阵图:西北为乾地,设乾为天覆阵:“天阵十六,外方内圆,四为风扬,其形象天,为阵之主,为兵之先。善用三军,其形不偏。”西南为坤地,设坤为地载阵:“地阵十二,其形正方,云主四角,冲敌难当,其体莫测,动用无穷,独立不可,配之於阳。”东北为艮地,设艮为云垂阵:“云附於地,始则无形,变为翔鸟,其状乃成,鸟能突出,云能晦异,千变万化,金革之声。”东南为巽地,设巽为风扬阵:“风无正形,附之於天,变而为蛇,其意渐玄,风能鼓物,万物绕焉,蛇能为绕,三军惧焉。”正东为震地,设震为龙飞阵:“天地后冲,龙变其中,有爪有足,有背有胸。潜则不测,动则无穷,阵形赫然,名象为龙。”正西为兑地,设兑为虎翼阵:“天地前冲,变为虎翼,伏虎将搏,盛其威力。淮阴用之,变为无极,垓下之会,鲁公莫测。”正南为离地,设离为雀翔阵:“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八卦临阵列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