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此话是什么意思?先师布下此局,恭请天下高手破解。倘若破解不得,那是无妨,若有后殃,也是咎由自取。但如有人前来捣乱棋局,渎亵了先师毕生的心血,纵然人多势众,嘿嘿,老夫虽然又聋又哑,却也要誓死周旋到底。这破得便是破得,破不得也是破不得,难不成慕容公子来消遣老夫来着?”他叫做“聋哑老人”,其实既不聋,又不哑,此刻早已张耳听声,开口说话,竟然仍自称“又聋又哑”,只是他说话时须髯戟张,神情极是凶猛,谁也不敢笑话于他。
慕容复被苏星河这么一冲,本就觉得颇为理亏,只是对云风抢了自己的舞台相当不满,此刻却无语再驳,只是说道:“既如此,我等多留无益,就此告辞。”折扇一收,带着公冶乾包不同等家将便离了去。
慕容复一走,王语嫣也走了,这王语嫣一走,段誉自是跟着屁股后面乖乖走路。和云风短暂叨念了几句,又在耳朵旁咬了两下舌头,抓紧就走了。
那段延庆本就无甚心思在这,又见了老对头云风一行又是破棋局的大出风头,倍感不自在,鼻子闷哼一声,带了其他三恶,也下了山去。
如此陆陆续续的从人都尽下的山去,只留下了云风一行,苏星河师徒以及丁春秋一众。
苏星河只是目送众人离开,也不去搭理丁春秋,带着云风走到林中的三间小木屋前,伸手肃客,道:“云少侠,请进!”
云风这数月忙碌,便是为的此刻,更知屋中是谁,也不客气,便要寻门而入,只是稍待一看,却见此三连房竟然连门都没有,稍微迟疑一下后,已明其意,也不待苏星河开口,寻了门板的缝隙处,一脚踹了开去。云风虽然现在内力尽失,但功夫底子还在,又是觅得竹制门板的最脆之处,这不,应声而出了一个小洞。
也顾不得面子,三下五除二的,云风便钻了进去。只是还未能过洞起身,却听丁春秋道:“盛名在外,其实难负”,紧接着,便是一股劲风倒卷上来,要将他身子拉将出去。正无可奈处,又觉一股掌力击在背上,将自己朝里一推,便这么一来一去,云风已经站立屋中,屋外传来几声打斗之声,却早已混淆不清了。
借着破门板透入微光,云风探目亦只能涉及寸许,正寻思此处怎么如此之黑时,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到:“很好,很好……”云风刚要接过话头,那人又是很好很好了一阵。一阵喘息之后,那苍老的声音又道:“你叫什么?”
“晚辈云风,拜见无崖子老前辈”
“哦,竟知我是何人……很好,很好……你便是云风?很好……果然潇洒不凡,眉宇间英气逼人,真是再好不过,再好不过…………只是你武当派的内功……哼,哼,却……也非难事……只是,可惜啊……张三丰的徒孙……呼……,那臭老道日后鬼府寻我,责我夺徒之仇,到也难对付……哈哈,如此甚妙,如此甚妙……有趣之极,有趣之极啊……”
云风见无崖子一人在那自言自语,也不出言打扰。又等那无崖子笑了一阵后,却听说道:“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终于给你拆开,你还不过来?”
云风知道这传功仪式便要开始,当即恭恭敬敬的上前拜倒,离得近了,才看清无崖子的面貌,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果真不负逍遥派的逍遥二字,要不是在这小黑屋中相遇,如若是在华山绝顶,五岳诸峰上相遇,还当是遇着下凡散仙呢,这般气度,也就原太师父张三丰和他有的一拼。只是太师父随性而行,终年长身一件破布道袍,又如何似无崖子这般倜傥?便是身困这般境地,也显的十分俊雅。
那无崖子又道:“我听闻,近年来,你在江湖上闯出好大的名头,又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好一个文武双全的少年英豪,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嘿嘿,这般些时日了,今次遇着你,我是相当的喜欢,张三丰真是好福气啊……”
一提起武当诸事,云风牵扯心绪,嘴里不自禁的说道:“前辈过奖了,只可惜,晚辈福泽浅薄,已出武当门楣,无缘再聆听张真人传德诵道,深感惭愧。”
无崖子应了一声,显是非常惊讶:“怎么出的?说来听听。”
云风便缩略的说了下当日紫霄
第十二章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