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完全不计成本的用大炮进行火力压制,清军的战船不时有被击沉的,而明军的城楼垛口也被轰的稀巴烂。
双方的士兵相继战死受伤,但没有任何一方选择停下来。
因为对他们来说,这都是一场不容有失,输不起的战斗。
施琅的决心很足,郑经也绝不示弱。
总体而言谁都不能在短时间内占据绝对的上风。
施琅想要复刻当初郑成功拿下镇江的那战,但船队迟迟不能靠近水城城门,让他很是愤怒。
“马提督,再加把劲,这种时候靠的就是一口气。谁的决心更足,谁就能笑到最后。”
马逢知心中暗暗腹诽,你说的倒是好听,明军的炮火你也看到了,这种时候冲上去不就是做炮灰吗。
说到底施琅还是想利用他来消耗明军的炮弹啊。
但是马逢知没有选择。
如果他不表现一下的话显得没有诚意,施琅更能够有的放矢了。
“换小船冲到水门下!”
马逢知狠下心来下令道。
相较于大号福船,小的平底沙船目标更小,被火炮击中的可能性更低。
当然,这并不是说完全不会被击中,只是降低了一定的概率罢了。
马逢知眼下也只能把损失降到最低,尽可能的保存自己的实力。
但要是完全不作为,施琅这一关都过不了。
...
...
城头之上,郑经自然发现了清军的变化。
在水战之中,各种船的搭配往往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小船划得快,目标小且分担了部分风险。即便被火炮击沉,损失也可以接受。
如此一来明军的炮击就变得困难许多,首先目标就不好选择,其次命中的难度也大了不少。
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有清军的船只划到水城城门下面,郑经一定得提前做好准备。
“叫将士们准备好弓箭、火铳,若有鞑子来到城下便给本殿狠狠的射!”
“遵命!”
郑经此刻已经破釜沉舟,做好了死守镇江的打算。
如果镇江城破他便要以死殉城,绝不做逃兵。
...
...
冒着一轮轮炮轰,清军的小船终于有一部分抵达了水城城门外。
他们将船只绑在一起充当浮桥,然后搭起排梯准备攀上城头。
只是相较于平地,这种摇摇晃晃的状态使得排梯更加不稳,轻微的晃动都会让攀登的清兵恐惧不已,随时有可能坠下。
“小心点,帮我稳住梯子!”
一名爬到一半的清兵冲同伴嘶吼道。
这要是摔了下来即便不死也得半残。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正要向上继续爬去,却突然兜头射下一阵箭雨。
“啊!”
那清兵被射中了肩膀,身子一阵吃痛险些就要跌落下去。
他咬紧牙关单手抓着梯子,另外一只手努力把箭矢拔了出来。
虽然这很痛苦,但却是必须的。
继续把箭矢留在肩膀上会极大的影响他攀登的便捷性,而且即便攀上城头也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和明军的搏斗中。
城头的明军可不是善茬,他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
帽盔和罩甲可以遮蔽一大部分箭矢,却无法抵御火铳的伤害。
那清兵又向上爬了几步,却被一枚铅弹弹丸射穿了胸膛。
鲜血瞬时飚了出来,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份疼痛,身子向后一仰跌了下去。
他不够幸运,直接掉到了江里。鲜血瞬时染红了江面。
挣扎了片刻后他的身子便沉入江底。
根本没有人关注区区一个大头兵的死活,更多的清兵继续向城头攀去。
他们有的被箭矢射中、火铳击中,有的侥幸躲过了这些射击攀到了更高一些的位置。
城头的郑经见状下令道:“把滚木擂石砸下去!不能让一个鞑子登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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