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前倨后恭,变脸之快让人叹为观止。众少年没料想他这么圆滑世故,愣了一愣,都不禁有几分大笑的冲动。
那受伤的护卫分不清风色,急急叫道:“吴管家,那是五百两呀!咱们拿去分了……”话未说完,吴庆啪的甩了他一巴掌,冷冷道:“猪脑子,区区五百两银子,能够买到刘府的名声吗?给我闭嘴!”那护卫捂着红肿的脸颊,又痛又恼,噤若寒蝉。
黄旭道:“既然小六的事情已办妥,咱们就走吧。不然耽误得太久,师父面前怕不好交差。”傅惊涛笑道:“我倒不担心师父责骂,只担心刘师弟望穿秋水,变成了一块望夫石。”苏靖轻咳道:“老三,少说风凉话!不过我们初次登门造访,总不好两手空空让人笑话。吴管家,你且等待片刻,容我们去买点礼物如何?”
吴庆心中苦笑,如果再拖延下去,求战欲得不到满足的刘云汉非憋疯不可,自己也不用在刘府混了。低声下气道:“诸位公子,礼物交给我们去买好不好?眼看天色将黑,接风宴就要开席,若是缺了你们几位岂非不美?”
苏靖掸了掸衣服,道:“我们是乡下来的穷小子,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晚到一时半刻不会有人注意吧?”
吴庆赔笑道:“诸位公子迟早有一日能登上凌云峰,成为叱咤江湖的英雄豪杰,谁不想与你们提前交好?”话音一顿,吩咐身边一人道:“刘十一,你速去苏家布店,替诸位公子各备两套全新的衣裤鞋袜,选料要上乘,别怕花钱。”
苏靖皱眉道:“吴管家,无功不受禄,你这么做不好吧?”
吴庆忙道:“公子莫要跟我客气,区区几套换洗衣服罢了。方才言语有冲撞之处,还请诸位见谅。”苏靖又假意谦虚几句,便却之不恭了。当下众少年辞别老掌柜,出门直奔刘府。
这时天色渐暗,行人渐少,一缕缕炊烟袅袅升起,如青纱笼罩屋瓦。有的酒楼早早挑起了灯笼,门前人来车往,另有一番喧哗热闹。众少年被吴庆等簇拥着一路前行,声势浩大,识趣者赶紧避让。远近有几道不为人察的目光射来,如毒蛇兀鹫般晦涩阴冷。
刘府门外,数位护卫正翘首以盼,眼见黑压压的人群走来,尽皆吐了一口长气。其中一人转身奔进门中,嘶声大喊:“来了!终于来了!”府内顿时如开锅般轰的炸响,乱糟糟的也不知在闹些什么。
只见人影闪动,刘云滨快步走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走到近处的众少年。黄旭等抱拳道:“见过刘师兄!”刘云滨冷冷道:“诸位师弟好大的架子!明明晓得一众同门在苦苦等候,你们却姗姗来迟,究竟懂不懂规矩?就算掌门对尔等青眼相待,你们亦不该恃宠生娇,自高自大!”黄旭正色道:“刘师兄,我们方才是去了济世堂办正事,并非是有意拖延,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吴管家。何况我三弟只和云汉师弟约好了切磋武技,其他不相干的人凑什么热闹?”刘云滨脸色一沉,不快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师兄弟们竟是不相干的人?”黄旭道:“同门切磋而已,何必闹得沸沸扬扬?”刘云滨不想再浪费时间斗嘴,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双目冰寒,嘴角挂着淡淡的讥讽。众少年可是经过生死历练的,自不会在意他的态度,昂首跨进门中。
刘家乃习武世家,后虽经营诸多产业,但仍保留着浓烈的尚武精神。大门后便是开阔的练武场,兵器架、箭靶、石锁、树桩、沙坑等一应俱全,青石地面上留有历代习武的印迹,凹凸不平。此时练武场边缘挤满了刘府的家丁护卫,内圈则站着刘云汉、秦樱等数十位年青弟子,如费成田、谷翩翩等老一辈的人物均未现身。
众少年甫一露面,数百道目光刷的齐射过来,所含的意味各不相同。特别是那些家丁护卫,或鄙夷不屑,或横眉怒目,或讥讽冷笑,肆无忌惮地指指点点。刘云汉早按捺不住沸腾的怒火,大吼道:“傅惊涛,速来一决高下!”
傅惊涛正欲答话,苏靖一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别理他!”傅惊涛心领神会,转向刘云滨说道:“刘师兄,我轩辕弟子比武较量,不论武技高低均属门内机密,岂容外人偷窥?你府上的护卫们最好先散了吧,以免落人口实,影响刘师伯的清誉。”
在任何一武林门派,被人偷学武功均是大忌讳。傅惊涛这一顶大帽扣下来,刘云滨气得鼻子都歪了,偏生不敢发作。其
第二十章比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