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霄鹰面上波澜不惊,似乎不介意族弟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其实在叶家内部,对于叶白宇是否当得起“天纵之才”的评价,争议极大,毕竟他过往并没有任何突出的表现。万一他名不副实,乃是庸碌无能之辈,岂不让其他世家笑掉大牙!需知捧得越高,往往跌得越重。此次叶家有分量的族人齐聚一堂,本就有考校叶白宇的意思。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管你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一圈便一目了然了。所以叶霄鹰没有否决叶霄清的提议,而是采取默许的态度。如果叶白宇连这一关都过不去,以后就不要到外头丢人现眼了。
叶霄平皱眉道:“秋鹤自幼得灵丹妙药培本固基,又领悟了五六分的‘万星绝魂剑法’,不论内力剑术均领先白宇一大截,那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若由秋鹿下场较技,才是旗鼓相当。”
叶霄清皮笑肉不笑道:“五哥,掌门亲口称赞的天才弟子岂能等同凡俗之流?要瞧他的真本事,不出力压一压怎么行?何况只是兄弟间切磋,又不是仇敌搏杀,谁胜谁负无关紧要!”
叶霄平暗叹一声,道:“双方点到为止,不得见血伤人。”大势所趋,他也无力阻止,只希望这傲骨峥嵘的侄子莫要心生芥蒂才好。假如叶白宇因此对叶家生厌,包括叶霄鹰在内的所有人,必然悔不当初!
叶霄清点头道:“理当如此!”
话音未落,叶秋鹤嗖的跳了出来,嘿嘿笑道:“十九弟,多时未见,咱哥俩要好好亲近亲近。别说我以大欺小,给你三十招的机会尽情施展身手,够不够?”
叶秋鹤从小在叶家大院长大,今年刚满十五,根本瞧不起叶白宇,平时欺辱这堂弟的事可没少干。反正他的母亲只是个卑贱的歌女,在凌云城毫无根基,绝不敢替儿子出头讲理。叶秋鹤资质过人,又得长辈不遗余力的教授武功,自信在同辈当中已是罕逢敌手,只等着内门弟子考核时一鸣惊人。谁知等来等去,竟等到叶白宇的横空出世,占尽风头!
曾经有一段时间,“叶白宇”成为凌云城世家子弟聚会时提到最多的一个名字。每当有朋友玩伴打听,叶秋鹤恨不得捂住耳朵逃开,但偏偏还要挤出与有荣焉的假笑,那种愤懑腻歪如锥子般,扎得他心底鲜血淋漓。在他看来,叶白宇不过是草包一个,恰好走了狗屎运罢了。如果当日换做他在场,同样会得到巴桑法王和姜烈的关注!不知有多少个寂静的夜晚,他辗转反侧,被怨恨失落折磨得难以成眠。
天幸祖宗显灵,今天终于有机会夺回旁落的荣耀!
叶秋鹤冷眼打量着眼前卑贱的野种,心中涌起强烈的妒意,暗暗发誓要毁掉这张英俊得过分的面孔。至于什么“点到即止”的规矩,傻瓜才会遵守!一旦利剑出鞘,不饮饱人血岂能甘心?幻想着剑刃划破叶白宇脸颊的场面,禁不住热血沸腾,兴奋得微微颤抖。
叶白宇瞥了一眼古井无波的叶霄鹰,蓦地失笑道:“我还以为这一次回家会有所不同呢!既然各位长辈心存疑虑,为何不肯亲自下山求证,非要等到今天发难?”
叶霄清沉着脸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在座的没人刻意刁难你。我叶家以武立足,尊崇强者,同族兄弟间切磋再正常不过,岂是单单针对你一个?假如你不愿意下场,比武取消便是。”
叶白宇淡淡一笑,望向跃跃欲试的叶秋鹤,道:“你怎么说?”
叶秋鹤真怕这堂弟临阵退缩,害得自己好梦成空,忙道:“咱们很久没打一架了,难道你不想报昔日之仇?不过你自认是懦夫的话,从我胯下钻过去,那比不比无所谓。”
叶白宇轻叹道:“其实我并不担心输赢,而是担心十三哥你一败涂地后,心中阴影难消,令得将来的武道修行困难重重。果真如此的话,小弟罪孽深重啊。”区区激将之计,他怎会上当?见过了那些叱咤风云、杀气盈天的魔头,叶秋鹤这种未经风霜的雏鸟真不算什么。索性照葫芦画瓢,同样还以颜色。
叶秋鹤呆了一呆,怒极反笑道:“叶白宇,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满口胡言?就凭你那半桶水的剑术,竟妄想击败我?绝对不可能!”
叶白宇道:“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叶秋鹤硬邦邦的道:“赌就赌,谁怕谁!”
叶白宇双手一拍,沉声道:“好!我赌自己三招之内获胜。如果你撑
第四十章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