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州府的核心城区,主干道上的雪已经清扫至道路两旁。即便如此,那些雪也被来来往往的人群踩踏,变成灰不溜秋的模样。现在,除了房屋的屋顶,以及树上的枝丫,几乎已经看不见任何纯白色的地方。
“你瞧,雪底下是不是很脏,藏污纳垢。我没说错吧。”邓拙成指着路两旁的雪堆道。
“哼。”景湘瑶将脸扭到旁边,闷哼一声不理他。
此时,天空中虽然不再有雪花飘落,但太阳并未出来。通常情况下,雪化的时候其实比下雪时要更冷,因为空气中会弥漫着浓浓的水蒸气,让你感觉浑身都难受。
不过,这样的天气并未影响到众人的兴致,对于同州府来说亦如此。尽管街道上的行人比起过往要少了些许,但路边的商铺尽皆敞开大门,欢迎四方来客。
走着走着,就看见左手边有一家专卖高端饰品的铺子。这个铺子很大,足足有周围铺面的四个那么大,其门头也装饰得与众不同,门上边挂着好多好多半米长且五颜六色的挂链,这些挂链组成半截门帘,整个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此类饰品店,对女孩子来说最有诱惑力,景湘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而邓拙成也想着该送件礼物给计颖,于是四人一道跨过那高高的门槛,走到了柜台前。
走进去才发现,这家铺面里的东西当真琳琅满目,有些挂在墙上,有些摆在柜台上,有些放在橱窗里,数量繁多,品种齐全,各式各样,让人目不暇接。
景湘瑶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好像每一件饰品都让她爱不释手的样子。邓拙成对这类东西完全一窍不通,于是就跟在景湘瑶身后,准备咨询景湘瑶的意见。
景朗眨巴着他的小眼,嘟嚷着道:“许砚、邓拙成,你们俩就好啦,拿着我送给你们的钱,去哄别人开心。何不想想当初,是谁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装矜持的?”
许砚笑嘻嘻地撞了撞景朗的后背:“好兄弟,我们都记着你的情分。”
邓拙成怂恿道:“你也可以挑几件送给程美兮啊,反正你现在不差钱。”
景朗站在铺子中央,环视几圈后,呢喃道:“这里的东西,全给我打包了,我都买的起。”
这句话刚刚说完,铺子里马上有人走过来。是个大约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看上去就相当精明。她初始并没将进店的几个少年放在眼里,以为他们只是进来随便看一看,现在听景朗这么一说才明白,原来是款爷驾到。
中年妇女在景朗身旁不断絮叨,介绍着店里分门别类的好东西。景朗朝景湘瑶美丽的后背努了努嘴,道:“先看她想买些什么再说。”
此刻,景湘瑶正停留在一个两米高的橱窗前。这个橱窗位于店铺的左上角,外边是镂空的花纹,里边间隔成三小段。每个小段上都放着及其好看的东西,闪闪发亮。
从几人踏进这家商铺的那一刻起,其实便能看见这个两米高的橱窗。只见橱窗中有三个小隔断,最下边摆放着耳环、项链之类的东西,数量大约七八件;中间的那个小隔断,放着四个非常赏心悦目的手镯,而最上边的那个小隔断,里面只有一样东西,戒指。
同橱窗里的其他物件相比,这个戒指显得特别寒酸。它既没有闪闪发光,也没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它整个都是灰不溜秋,毫不起眼,如果它没有身在橱窗,而是放置在别的地方,恐怕早就被人遗忘,甚至可能已经被丢弃在某个垃圾桶里。
但,它既然在这个橱窗之中,而且独独占据了橱窗的最上层隔断,这就说明,此戒指,绝非俗物。不过,脑子没生回路的景朗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挠着后脑勺,疑惑地问:“这个戒指这么丑,还敢拿出来卖?也不知老板怎么想的,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轻蔑的笑声。扭头一看,只见有个满面油光的青年男人走过来,他衣着贵气,身形看上去比景朗还要大上一圈,而且他的那种胖乃纯粹的虚胖,丝毫没有景朗那种充满力量的壮实感。笑完后,他眼神瞟向景朗,傲慢地说:“不识货不怪你,但多嘴,就不是个好习惯了。”
见青年男子过来,刚才接待许砚等人的中年妇女就往后退开。许砚心中猜测,这个肥胖的青年男子即为这家
223、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