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计颖的名字,邓拙成就特别不高兴,他冷喝道:“早就说过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把计颖牵涉进来。”
冷焰无辜地道:“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啊。本来我们现场将楼南星擒获,或者在李灵洲那伙人中留下一个活口,无疑都是好办法。但这两点,我们今晚都没能办到。”
邓拙成瞪着异瞳:“那是我们的事情,跟计颖无关。”
许砚咳了两声,示意邓拙成和冷焰都不要再讲了。他缓缓说:“映水堂里的工作人员可以证明,死在沙滩上的那些人,他们生前同楼南星有过接触。”
冷焰有些担忧地问:“万一他们不肯证明呢?”
许砚旋即回答:“那我们可以证明。”
冷焰还是有些担心:“我们几个?做证明倒是可以,但卓宗院的学生,半夜三更从封闭教学的学校里跑出来,不太好吧。”
许砚点点头:“确实不太好。所以一开始也轮不到我们几个出面,除非其他人都装瞎子装哑巴,而且又没有新的线索冒出来……”
船只靠岸的时候,四个少年已经讨论出一致的方案:就以今晚的血案为突破口,先让同州府府衙和同州神风盾进行调查,四个少年会明里暗里地为神风盾提供线索,而这些线索皆会指向辉月的楼南星。相信,一旦这十几条人命的大案牵涉到楼南星,那么就会有很多人前来痛打落水狗,到时无需四个少年出面,凭其他“外人”的力量,也足够让楼南星身败名裂。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如何,辉月内鬼楼南星,你都已经无处遁形了。
而接下来大家要做的,就是乖乖回到卓宗院,装作什么事请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然后走一步看一步,时不时地提醒下神风卫,给他们旁敲侧击地提供点灵感,不愁案子不破。
今晚的夜色很黑,天空就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少许星光点缀在幕布上,清冷地发出些许微光。此刻还未到寅时,严格来说还是上半夜。许砚同他的伙伴们在夜色中疾行,穿过沙滩,穿过树林,穿过同州府的核心城区,终于到了卓宗院的围墙下面。
翻墙而过的时候,许砚听见冷焰用极微小的声音嘟囔了一句:“你们都不愿意去找她,你们都愿意做好人。也罢,今晚就让我冷焰去跟她说吧,这件事情,她一定不能逃避。”
这句话,传到许砚的耳中时已经相当模糊,他侧头问:“冷焰,你刚才说什么?”
冷焰低着头道:“没有啊,你听错了吧,我什么都没说。”
“哦,那可能是我今晚太累,所以产生了错觉吧。回宿舍了赶紧休息,再见。”许砚道。
“再见。”冷焰小声地回答。
尽管许砚、景朗、邓拙成在客厅中洗漱时都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但睡在自己小房间里的秦不庸还是大声喝道:“谁在外面?”
景朗轻轻回答:“是我们了。”
秦不庸有些不耐烦地说:“原来是你们啊,我还以为进贼了。”
不管基于何种情况,半夜吵到室友睡觉肯定不对,许砚匆匆洗漱完毕,然后猫着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钻进被窝后,许砚又拿出那块墨色徽章,慢慢地将源气外化进去。他的全身捂着被子,双手又捂着墨色徽章,不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说起来,这几天许砚都是在这种状况下睡着的。而墨色徽章里的那个小妖精,身体又长大了些许,现在已经可以模糊分辨出它的形状,小妖精确实有头有身,是个真正的妖精。
严格来说,这一觉许砚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但给他的感觉,却好像睡了半个世纪。
早上,许砚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和气喘吁吁的喊门声吵醒的。哦,说错了,吵醒他的不是敲门声和喊门声,而是敲窗声和喊窗声。
许砚揉了揉迷糊的睡眼,他很快就发现,在窗外呼唤自己名字的人,是卓宗院的医生向公达。奇怪,向公达这么早来我宿舍干嘛?而且他为何不选择宿舍大门,而是我这小房间的窗户呢?对了,我的窗户,和宿舍大门不在同一个方向,向公达如果从大门走,那么修炼场上的学生都会看见他,现在他绕到我的窗下,就是绕过了众人的视线。
向公达办事
241、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