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东西,肯定是为不可多得的雍正黑地珐琅彩瓷。
不用说,陈文哲看到的这件小碟,或者干脆说是小盘,跟故宫发现的那件残品,肯定是同一种类。
甚至就是同一时期、同一窑口同一批次出品的御用珐琅器。
像是这样的珐琅彩瓷,之前很少见,最多也就是使用过一部分黑地珐琅彩的瓷器。
雍容华贵的黑地珐琅彩少见,部分黑地珐琅彩的彩釉,像是一件花开富贵黑地珐琅彩牡丹纹盖碗。
那些明艳的花中,牡丹花可谓是独树一帜的。
遥想长安街头巷尾传唱的,“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就连身处皇宫中的唐文宗,都忍不住夸口称赞,是谓之“国色天香“。
牡丹独特的神韵及王者的风范,吸引着各个朝代的能工巧匠,争相绘之。
元、明、清三代以来,牡丹纹久盛不衰,明清时期,景镇窑瓷器上的牡丹纹更是丰富多彩。
瓷与牡丹的结合,天作之合。
这是一个贵气十足的黄底扒花牡丹盖碗,器物浑身透露着宫廷气息。
细细把玩之余,才发现此物的玄妙之处。
粉彩轧道配以富贵花开图,做工复杂繁琐,画面阴阳突出。
细审之下,工艺之难,技艺之巧,陡生赞叹。
将粉彩技艺融合珐琅彩,重工绘制牡丹纹饰于黄底之上。
笔法重渲染,平涂之细腻。
一花一叶的比例、一张一弛的力度,与器物相生相合。
很显然,这件盖碗也是一件少见的黑地珐琅彩器。
跟这件差不多的还有一些相同种类的珐琅彩,像是宝蕴阁的珐琅彩黑地万花大水洗。
万花,是瓷器上的经典纹饰之一,初创于雍正一朝。
在乾隆、嘉庆时期达到巅峰,也称作“万花锦”“万花堆”“百花图”等。
寓意万花献瑞,盛世生平。
其工序繁缛、设色丰富、绘画多彩,为彩瓷之翘首,彰显着帝国盛世无与伦比的华丽与尊贵。
万花瓷器有黑地和白地两种,因制作费工,花费巨大,成品罕少,白地已数珍稀,黑地者更是寥若晨星。
黑地万花系列是宝蕴阁的顶级稀缺品类,稀缺一方面是由于黑地的烧造难度极大。
其在烧制过程中,极易出现鼓包、气泡眼等情况;
另一方面则是由于纹饰繁复,一旦有误,全域皆变,因此成品率很低。
一件器物之上,所见颜色不下于三十种。
绘画之前所有颜料必须备齐,前期需调试数百种彩料,最后填绘洗染,必经数人之手,数次入窑。
一器告成,往往需数月之久。
万花纹饰整体设计独具匠心,画面虽繁密却不乱,花叶分布各有主次,穿插合理,向背阴阳各异,浓淡深浅不一;
其笔意精美绝伦,婉转舒展,颇见柔美之姿;
珐琅彩料妍亮瑰丽,在玻璃质感中又透出独特而浓郁的油脂感。
器物上的每一朵花卉,勾勒轮廓后,都需要分层次渲染上色。
之后再细致点蕊、勾勒花叶脉络等细节,层层堆叠的珐琅彩料立体感十足。
这样的珐琅彩器,明显要比其他珐琅彩器更加难以烧制,显然也更加珍贵。
还有,宝蕴阁可不是普通地方。
到了现在,宝蕴阁在017年,被景镇市政府评为非遗传承基地,成为景镇珐琅彩里的领军品牌。
他们专研清三代珐琅彩瓷技法,其技艺炉火纯青,成功还原了清三代珐琅彩瓷制作技艺,以及唐英时期的仿真纹绘制技法。
他们的作品造型考究、做工唯美精细、品质典雅华贵,是陶瓷文化的传统与创新的转变与传承。
器型一改常规,器型比例柔美饱满,尽显女性美和高雅的审美情趣
第一千八百三十六章万花工艺,今古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