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章:登珠峰遇难,失联三年后,他回来了……】
音乐系演播厅里,舞台左侧弹钢伴的眼镜男简直了神了,大|师发|功的节奏,两条膀子一对爪,一会儿排山倒海,一会儿蜻蜓点水的,好像琴键很烫手,脸上分分钟要高|潮的表情。但能给我那姐们儿伴奏,想必也是她们那专业的牛人吧。
压轴的是传说中的“大曲子”,没听懂报幕的说的是“云尚素”还是“云伤诉”,主持开始吧啦杨贵妃的八卦,我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在说《长恨歌》之类的背景。实在是撑不到最后,反正献花捧场的情分尽到了,就赶快溜出来松口气儿——在台上和钢伴动作一样夸张的佟歌,正在cos观|音|菩|萨|洒甘露,肯定不会发现我趁着她换服装跑了。
晚上原本被老穆约了去看电影,临近晚饭才想起来,今晚是死党佟歌的毕业演奏会。我混新闻的,小时候跟着外婆接触过一点传统的东西,长大了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培养高雅嗜好。佟歌了解我,也不会怪我。我和她算是臭气相投吧,别看她弹古筝的时候那么作,平时还是挺正常一姑娘,淑女的皮下藏着野性。
所以我从大一入校,在学校旁边的小酒吧认识了她,然后就变成一起泡吧喝酒凑局打牌,逛街聊男人的姐们儿。我跟本系本班的人来往不多,外系的有好几个玩伴。在同学眼里,尤其是那些别人家的孩子眼中,我和佟歌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鸟。
但她是属于学霸级的坏鸟,我是彻头彻尾的坏鸟。我男友老穆呢,应该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鸟人?这鸟人算是我一手“带大”的,刚大一那会儿特傻,有次我脑子抽抽去参加他们中文系和我们系的联谊,鬼使神差地认识了他。
那时候的江子穆整个儿一白痴脑残书呆子,典型的带着红花、拿着奖状,照各种相片留念长大的货。说话也文绉绉的,半学期下来就学会一句粗口:“我嬲!”时间长了就变成口头禅。直到跟他莫名其妙好上之后才发现,大约这个词是能代表他所有激烈情绪的俩汉字吧。他的黑料还很多,以后慢慢爆。
傍晚为了弥补他,就在校外的馆子里陪他吃煲仔饭,他说把电影票给同寝的,要陪我去佟歌的音乐会。我说你可拉倒吧,你们俩一起打牌唱歌还成,闲下来又是左耳一个主|义,右耳一个流派轰得我脑壳疼。
音乐会后佟歌还有一大堆要应付的社交事儿,我回到和她一起合租的房子里,洗了个澡爬窗台上给老穆打电话。他晚上也没去看,把票给了别人,这会儿在跟几个人琢磨明年去实习的事儿。他问我去不去湖边走走,我有点累,心想还是算了,也不想让他跑来跑去的。
我们三个约好了一起北漂的,想到这里,心里比别人踏实点,至少他们俩在我身边。
佟歌大概是下午各种试演出服,衣柜里床上乱七八糟一堆。我就帮她整理了一下,从窗口喊对面一楼的小商店老板,帮我送六个冰啤上来,再六个先放冰柜里存着。才喝了两口,点蚊香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
我喂了两三声,对面只是一阵虫鸣。心里正骂是哪个傻|b作死,那头总算开口:“尹卓冉,你……还在学校吧?是我……”我突然陷入遥远的熟悉感。
“啊?啊……在啊,”我脑子里快速把这个声音和过去认识的人匹配了一遍,“卧|槽!大福啊!你他……”
“你现在来湖边,带上烟,一定一个人来。我等你。”大福很小声地说,好像怕惊着别人似的。
“湖哪边啊?美术楼后面那块还是……噢!我知道了,你等着,我就来!”我想起来他说的地方,是以前我们四个经常溜达的地儿,只不过自从大福休学之后,我们就换了遛弯的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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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熙和江子穆的关系,比我和佟歌还铁一点。他比我家那个愣货要机灵精壮,而且性格也大喇喇的放得开,很讨人喜欢。要不是佟歌性格太纠结,凡事都不愿挑明,他们早和我跟老穆一样出双入对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佟歌到底怎么想的。她对福熙最好的那阵子,我和老穆还经常开她玩笑,拿封神和甄嬛作死,尖声细气地对她说:“女娲娘娘,不要再吃酸黄瓜啦!”
我们几个都是大一认识的,福熙和老穆是入校前早就在某个论|坛上结识
第000章:登珠峰遇难,失联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