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陆推开那扇通往里屋的隔门,黑暗中他浑身亮起强烈的白炽光。道友阁 m.daoyouge.com
屋内不是他想象中如同修罗炼狱般的场景,墙上有血迹,墙角放置着一个用木头搭建的十字架,上面缠绕着血迹斑斑的绑绳。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鞭子,木棒,铁棍,夹钳,剪刀,这些刑具都浸染了黑色的血污,但是却没有看到一具尸体。
地面并不平坦,有明显动土挖掘过的痕迹,墙角还放置着一把染血的铁锨,结合刚才谢芸的话,几乎可以肯定她把那些人的尸体都埋进了自家房子里。
甚至,他远远超出人类的嗅觉还从土地里闻到了腐臭味。
李陆从里屋退了出来,看了一眼虽然死去仍然不能掩饰妩媚的谢芸,轻轻一叹。
言灵·君焰。
墙上的插座忽然爆发出一串火花,屋内的空气迅速被高温点燃,整个房间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燃烧的火球,在黑夜下的雨幕里,好似一轮不灭的炽日。
后半夜,派出所的民警接到附近居民的报警电话,驱车来到这间偏僻的平房。
火焰熄灭后,民警在屋子里找到了一具被烧焦的女尸,她心脏部位插着剪刀,从现场看起来像是死于自杀。
随后里屋染血的刑具被发现,民警挖开土地,找到了9个满是血污的塑料编织口袋。
刑侦大队连夜到场,案发现场被封锁,经过后期dna比对,确定了其中四人正是最近两个月陆续失踪的李国祥,邓有才,包圆,李建国,至于其他五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则是周边地区人人喊打的地痞流氓,其中一个正式死者谢芸的丈夫。
至此,萦绕了山沟子镇数月之久的人员失踪案宣布告破,但是具体的作案细节还得仔细推敲,毕竟从现场来看,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已经畏罪自杀。
得到丈夫惨死的噩耗之后,卖包子的大娘终日以泪洗面,李陆来到只有几户人家的李家坡,发现大娘哀痛成疾,在短短几日就已经病倒卧床不起,身体机能已经出现了严重衰竭。
“大娘,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更应该振作起来。”李陆把水碗递到大娘手里。
大娘推开水碗,眼神已经完全没有了光彩“88年,我儿子去买米花糖被人贩子抓走至今音讯全无,如今丈夫上街买面粉却被人残忍杀死。”
她抬起头看着李陆,脸色一片惨然“你说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人活着的意义是为了更好的纪念死者,如果连你也撑不下去的话,就再也没人能够记住他们了。”李陆轻声说道。
“可是我一想到我的孩子和丈夫,心里只有痛啊!与其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去下面陪着他们父子俩。”大娘恸哭出声。
李陆沉默。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如果我的儿子还活着的话,今年也差不多跟你一般大了。”
“您儿子叫什么名字?”
“姓李,单名一个陆字,我和他爹都不识字,这还是一个老先生起的名。”
……
第二天,李陆再去李家坡,发现卖包子的大娘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呼吸。
他埋葬了大娘,和她的丈夫葬在一块,顺便在李家坡住了下来。
三天后,李陆拿着从大娘家里找到的户口本到派出所办理身份证,融入社会他需要一个合理的人类身份,而履历一片空白的孤儿人设,很容易被卡塞尔学院察觉到异常。
因为,龙王是没有爹妈的。
一个星期过去,李陆和李家坡的其他人也渐渐熟络起来。
村里最近来了几位外国人,他们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自称地质方面的专家,没事儿就坐船跑到江面上测量水质,又或者前往白帝山勘探地质构造。
李陆眺望着江面,一艘外表是寻常模样的渡船正在水上作业,卡塞尔学院的动作果然很快,他苏醒还不到半个月,就已经有执行部的专员来到山峡秘密考察。
“施耐德教授,校工部在江底已经搜索了两日,除了泥沙和一些
6.白帝城与执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