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哥哥就在这里!来啊杂种!”
沈如松吼道,背靠摇摇欲坠的护栏,他奋然起身,右手举枪扬起,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时,他张着嘴,抽多了劣质香烟而微微泛黄的门牙暴露在空气里,他咆哮着,唾沫星子飞溅,手枪的铁质瞄具对准了畸形种的脑门,半透明的皮肤下血管蠕动,皮膜骨骼清晰可见,甚至倒映出了枪口爆出的火焰!
“砰~~~!”子弹打入,黑血横飞,碎骨飚尘,畸形种裂开的血盆大口,密如老树根须的牙齿还在逼近,沈如松吼叫的最后一个音节犹未逝去,他的左手肱二头肌绷紧如铁,攥紧了工兵铲握把,凶狠地往袭来的畸形种挥去。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噗”的一下脆响,临战前特意将边缘磨得锋利如刀,工兵铲直接削去了畸形种半个脑壳,黑血与白浆溅了沈如松半身,在辐射计狂响的“嘀嘀”轰鸣声里,沈如松挪步躲开倒下的尸身,继而连扣扳机,打翻了从缝隙里钻出下一头恶兽。
他揪住垂死的畸形种颈后尖刺,像拖一头待宰的猪一般用力地拖到脚边,钉有钢掌的长靴跺碎了它,沈如松刚要提步要救援被扑倒的杨天,斜刺里又冒出个畸形种,头压低冲出,长刺“轰”地一下扎中了沈如松!
沈如松脑袋猛地嗡响,刹那间他感到力气飞逝,整个人跟漏水的破水袋一样被顶到墙角,他仍吼叫着,血冲脑门下他根本不管剩几颗子弹,摁在畸形钟下颚就是连扣到空仓挂机为止,他挥动着工兵铲,像削羊肉般一层又一层削开它的皮肉,但被激起凶性的畸形种就是死顶着他绝不松动。
正当沈如松坚持不住手要垂下时,一声脆响,畸形种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杨天掀开畸形种尸体,拉出被压住的沈如松,满面带血的混小子终于靠谱了一回,但是他没来得及做多余动作,后方袭来的畸形种迫使他返身交战。
躺在血泊里的沈如松趁着自己还有一丝力气,胡乱摸索着身上马甲,手指颤巍地夹出急救小包里的军用镇痛针,咬开针套时,针头划伤了他的牙龈,沈如松连空气都没推出便将镇痛针扎到了大腿。
痉挛的肌肉得以平滑,沈如松捂着侧腰扶墙站起,即使打了镇痛针,腰胆一个莫大的窟窿是钻心剜骨的痛,鲜血如泉涌出。
但很快沈如松就不觉得痛楚了,强烈的肾上腺素分泌,令他忘记了快速失血的事实,他拔出匕首,大吼着双持着冷兵器杀入了战圈。
沈如松踢开了咬住杨天衣服的畸形种,靴子踩穿了它的肚皮,深入到它的肝胆肺,沈如松弯腰握着匕首扎进畸形种眼窝,猛地一拧一掰一扯,带着神经的眼球蓬出一团血雾,串在他的刀刃上又捅进另一头畸形种的后颈。
越来越多的畸形种冲了上来,占据满了电影院二楼,在这间并不大的放映厅里,人与兽厮打滚动,将几十年前的长椅砸做粉碎,灰白的幕布不时溅上黑血红血。
沈如松奋力抓起一头畸形种掷开,后者碰翻了幕布的轴,幕布整个掉了下来,浸在血液里开始加快腐烂进程,在这片寂静已久的地下城里,嘶喊、咆哮、枪声、踏步来回交叠,而更远处,沉没永恒的黑暗中一成不变。
沈如松手肘压住握把,杠杆一翻,生生挖出了一大块血肉,他蹬开了挡路的一头,额发甩动间血珠连连,他不能回头,喊道:“下楼!下楼!”
绝境时纵然是个菜鸟也会爆发出惊人的斗志,杨天到底是经历了新兵训练的战斗兵,底子是在的,他干翻了数头皮薄馅大的畸形种,硬是逆推着冲出了放映厅,与沈如松一起从二楼跳下。
两人摔在街道上,这是石板路面,震得他俩骨头都轻了二两,沈如松呕出了口血,杨天急忙扶起他,跌跌撞撞地向前冲去。
至于冲向那儿?他们二人毫无答案。
……
地下,联盟第071号防护工程“千山”,2区西十一街。
“加快前进!”队长扬臂喊道。
甲子部队脱掉了累赘的防护服,在经历主隧道严酷的辐射战斗后,他们暂时不会遇到更强悍的生物了,但至于最后那段路,老实说,是何等级别的防护服都意义不大。
手持无壳弹步枪的士兵们在
海兰江上的日与夜 第25章、暴雨、街道、染血臂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