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客人也不乐意了,你们一大家子冲过来,不就是欺负苗姑娘这里人少还有俩小孩么,真有本事,咋不见你们去上哪个王府……哦,你们那个老太太不是被抓进去了吗,你们咋个不去砸府衙大门呢。
“我不管,她不让我们家好过,那就谁也别想好过!”赵有蓉这次没带孩子来,所以,她可以尽情的蹦着脚叫骂,污言秽语如腹泻的菊花一般喷翔而出。
赵家的儿子来了一个,不是赵铁柱,而是老二赵玉柱,这是一位典型的肌肉支配大脑的真汉子,有血性够爷们。所以,他指着店内大吼了一声:“给我砸了这几个小娘皮的破烂玩意儿!”
都是这个姓苗的闹的,一点小破事吵得人人都知道,害他在庄上也受人白眼。
赵家的表兄弟与堂兄弟们很明白自己今天的定位,那就是姑妈姨妈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于是,他们也很懂事的撸起了袖子。
苗翠花眯着眼睛看着他们。
没关系,你们随便砸,就算我不认识你们,可我找得到胡老太,我找得到赵有蓉,我还找得到赵有琴赵玉柱,总能找到负责理赔的。
到那时,咱慢慢算账。
“这是做什么呢?”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苗翠花不用看也知道是对门的某个黑心白莲花大夫来看热闹了。
赵家堵着门的一位堂兄不认得白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去去去,没你的事儿,边儿去。”
“可是,里面那位是我的未婚妻。”白蔹无辜的看着他。
苗翠花的脸绿了,你丫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咱啥时候订婚了?
果然,有熟识的客人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兴冲冲的问苗翠花:“啥时候的事儿,你看你这丫头。咋个也不说一声呢,还知道害羞呢?”
“嘿,瞧你这话说的,翠花再怎么厉害。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哪能不害羞?”
“喂喂喂……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啊。”苗翠花磨了磨牙,那家伙就是会见缝插针,趁她这会儿没工夫反驳先把话搁下,等到事情解决完毕。那传言早就被传成真的了。
以她这么久以来对缺乏娱乐素材的古人的了解来看,她发誓,用不了三天,那谣言就能传出无数个版本,包括她偷爬了纯洁无辜白大夫的床逼着可怜的白大夫负责,亦或是她被白大夫搞大了肚子,俩人这才订了婚之类的狗血发展。
“也是,先弄走这群人,等回头再听你说。”客人点头,顺便补充一句。“摆酒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们啊。”
“你还用等她通知?啥时候挂牌子说要歇业几天,指定就是成亲去了啊。”
苗翠花的脸已经彻底黑了。
白蔹,你丫好样的!
白蔹已经走进来了,笑得那一脸得如沐春风。
“你给我等着!”苗翠花低声把这个别人常用来问候自己的话送给了白蔹。
“放心,不过是再等一年。”白蔹轻声笑道,“到十八岁,也不过再等四年罢了。”
待过一年,他便可以去燕南提亲了。至于她十八岁……唔,他应该等得起吧。
……你丫可以不曲解别人的话吗魂淡!
被白蔹这么一打岔,赵家军们已经毫无耐心了。赵玉柱头一个伸出了手,一扬手将身边桌子掀翻,上面还没收拾的碗筷顿时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白蔹皱眉,扭头问苗翠花:“这桌子扶起来尚可使用。还需计入账目么?”
苗翠花这会儿心情不爽,没好气的说:“算,怎么不算?就说摔坏腿了得换新的——要不,我这就让兴隆去把那桌子腿给掰了去。”
“这是做什么呢?”
外头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苗翠花继续拉长着脸,动都不动的喊道:“有人看我不顺眼。来砸我店呢。”魂淡表哥啊,你开个粮油门市非要也开在西环街上干嘛,你知不知道现在外头已经对咱这三角恋开了盘口啊——
赌她到底是跟了白大夫还是跟了齐掌柜,喵的!
齐少恭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他就知道,翠花再怎么要强也是个单身姑娘家,总会有那不长眼的找上门来欺负她。
扭头看了眼左右小厮,他沉下脸来指着堵在店门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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