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将那具小身子烧净,聂小川将提前扯下的穆樯的头发装进一个小香囊,放在杨思民身上。//无弹窗更新快//
朝苔收拾好行囊,看着微微发呆的聂小川,低声问道:“小姐,我们要去哪?”
聂小川的思绪由短暂的混乱之后清醒过来,她一直沉浸在穆樯说的那些话里,她突然觉得自己从来就不认识一个叫做李渊的人。
“我来抱孩子吧。”朝苔伸手过来。
聂小川摇摇头,看着她的小个子,笑了笑,“我来吧,他叫什么来着?太平郎?娘抱着你。”
说着晃了晃,昏睡的婴儿似乎醒了,伸展了下身体,带给聂小川不同的感觉,觉得托在手里的这小团肉格外的重,小小的拳头轻轻碰在自己脸上,聂小川不由笑出声。
“小姐,这孩子。。。”朝苔被她那句“娘”说的怔住了。
聂小川回过身,正正脸色说道:“他叫聂思民,是我聂小川的儿子,朝苔,你要记得。”
这个孩子如果有一天被揭穿身份,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而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出身,出身跟命运有关吗?这很不公平!
“你是聂思民,你是娘的太平郎!”聂小川低下头,笑嘻嘻的蹭着嫩滑的肌肤,包扎的结实的小肉团被打扰了,吭子,哇的开始哭。
“饿了吧?娘带你找吃的去!”聂小川望着前面茂密的深山,突然豪气万丈,大步向前走去,朝苔愣了愣,那句我们回北周吧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空中掠过一只白鸽,咕咕叫着落在不远处的杉树上。
“熟粮食。。。。”朝苔无意识地重复这三个字。猛地抓起一块石头砸向那树梢。“滚开。”
白鸽扑闪着翅膀飞起来。在空中盘旋咕咕地叫着不肯离去。朝苔恨恨地又捡起石块接连砸去。白鸽这才飞远了。
“你做什么?”聂小川听到声音回过身。刚好看到白鸽快速飞去地身影。不解地问。
“丧事刚过看到白鸽。不吉利。”朝苔闷闷地答道。一面跟上来。“山里有太平郎吃地东西?”
“有啊。你听。”聂小川神秘地笑了笑。指指山中。那里隐隐传来一阵野兽地咆哮。
深山里地日子原本不好熬。但有了太平郎这个小家伙。让她们两人在手忙脚乱中也不觉得寂寞。转眼就过去两个月。天冷起来。聂小川一手抓着两只野兔另一手拖着一直野鹿迈进山洞。搓着发冷地手。看到朝苔正架着太平郎在腿上跳。一大一小。玩地笑呵呵地。她们地脚下。有两只小猫似地动物正在爬来爬去。她们地游戏羡慕不已。
“太平郎好有力气,吃豹奶就是不一样!”朝苔将太平郎放在地上的厚垫子上,甩了甩发酸的胳膊,高兴的说。
刚刚放到地上的太平郎就跟两只小豹爬到一起,晃动着肥嘟嘟的身子乱拱,洞深处传来一声野兽的低吼,朝苔跳起来。接过聂小川手里的野鹿向洞内扯去。
“先撕下腿子,我们煲汤。仔细它咬你。”聂小川嘱咐着,看朝苔晃晃手示意知道了走进去,不由笑了笑,刚刚找到这头雌豹时,朝苔日日夜夜吓得要死。没想到现在对雌豹比对她都亲。
听着太平郎咯咯地笑声,心里就像化开了蜜。让她不自觉的笑起来,从脚下捞起这个孩子。在脸上亲了亲,有个孩子真好。怪不得他那么想要个孩子。
朝苔一出来,就看到聂小川抱着太平郎发呆,那眼中满是忧伤,知道她又想起了谁,心里跟到刀剜似的,“小姐。
聂小川回过神,掩饰住心里的难过,看到朝苔啪嗒啪嗒的掉眼泪,不由笑了,“你瞧你,哭什么!”
这些日子她下山采买时,有意无意的打听过南诏的消息,却是没有消息,四处都在说着神武大将军的事迹,如何的体恤百姓,严明奖惩,而同冒出了各种旗号的割据势力。
“这些人,放着好日子不过,打着复国地旗号,让咱们百姓流离失所,但愿啊,神武将军一举得胜,让咱们过上太平日子。”小镇上聚居在茶馆酒肆的人这样说着。
聂小川听到这里时,想着结束战乱地日子不远了,只是李渊会给自己要建立的国家起什么名字呢?也如历史上的那样,叫做唐吗?
她现在也用李渊称呼那个曾经熟悉的孩子,有时候她恍惚的觉
137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