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世界意志(现在或可称为嘉佰莉)对名字的在意程度,尤涅佛并不是特别能理解。
何必在意这些呢?
“名字不可轻改。”然后就听嘉佰莉严肃地说,她似乎看出尤涅佛对这件事的轻视,“对于我们这样的存在来说,名字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
我们这样的存在?尤涅佛首先注意到这个指称,意识到嘉佰莉正把他摆在平等的地位,这种平等可能来自于位格。
因为力量远不在同一层次。
“重要的意义?”他问出第二个注意点。
“很难解释,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即可。”嘉佰莉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改自己的名。”
尤涅佛点点头。
远处传来脚步声。
嘉佰莉看了一下还躺在地上昏睡的加德文,伸出手指,轻声说:“obliviate(一忘皆空)。”
“怎么?”尤涅佛问。
“修改一下他的记忆。”嘉佰莉说,“不然,要怎么解释我的出现呢?”
“你会遗忘咒?”尤涅佛问。
“当然,大部分魔咒,我是都会的。”嘉佰莉说。
“大部分魔咒?还有魔咒是你不能使用的吗?”尤涅佛有些奇怪地问。
在他看来,作为世界意志的嘉佰莉,要么使用更高阶的神奇力量而不用魔咒,要么就应该能使用所有的魔咒,怎么会变成大部分魔咒呢?
“当然,不要以为我是无所不能的。”嘉佰莉理所当然地说,“有意识的我还只是世界的一小部分呢,毕竟你开的口子也不大嘛,而且这又是我的降临体,本源连接又断了,自然又更弱一些了。单论强度,我现在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巫呢。”
尤涅佛静静地看着她。
自刚刚那道光柱消失之后,嘉佰莉的气息的确削弱了许多,但若说是普普通通……
“完全不可信啊。”他说。
“顶多是比普通的巫师强一点点。”她忽然露出孩童般无辜的眼神,“而且,一些攻击咒,尤其是高级黑魔法,不可饶恕咒,我是真的不能使用。”
“为什么?”尤涅佛问。
“想想守护神咒和摄魂怪。”她举例说,“就是那样子的东西,我们的本质很难被改变,但这其中不包括自己,如果使用不可饶恕咒,我会变得很可怕哦。”
她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
但一点都不吓人。
尤涅佛扯了扯嘴角,如果换一张脸他或许会觉得很萌,但现在——
虽然他自己偶尔也会利用卖萌来达到一些目的,但是——
总之就是不忍看!
“你把记忆改成了什么样子?”他转移话题。
嘉佰莉眨了眨眼睛,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即然她这么说了,尤涅佛也就不费心思,他把加德文扶坐起来,确认了一下他的鼻息,虚弱而稳定,应该没事。
等了一会儿,随着“蹬蹬蹬蹬”的踩踏声,从那两片峭壁的窄缝里,一个矮小的身影率先出现。
他相当灵活地绕过突出的石棱,跳过地上的石砾,手执一根指挥棒似的魔杖,魔杖尖端亮着光,从一片黑暗中疾跑过来。
他一下子就瞧见披着不怎么合身的黑巫师袍的嘉佰莉,更准确地说,是先看见她裸露的赤足和小腿(尤涅佛的衣服不够长),对于差不多只有一米高的他来说,这是很难不去注意的事情。
他不由瞪大了眼睛,因为此时山谷里的气温只比零度高一点,为什么会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不穿裤子不穿鞋啊!
然后,他就看到了被尤涅佛扶坐着的加德文。
“哦!加德文!”他尖叫道,旋即摆出一个决斗姿势,激动地连尤涅佛也忽视了,“你是谁?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显然是把嘉佰莉当不明来历的敌人了。
“这是误会!”尤涅佛大声说,“她不是敌人。”
“哦!尤涅佛!你怎么也在这儿!”弗立维教授无比惊讶,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发现抗扰咒和摄魂怪全消失了,“快过来!扶着
101. 新老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