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将信纸从袖中掏出。
两人凑在一起看,面上所载内容,令二人的面色,均为之一变。
二人异口同声道:“邢大郎死了?!”
王玄之眉头微蹙,“邢大郎不止死了,还是死在牢里,这下杨世伯有大麻烦了。他当初以东亭与其当街斗殴为由,将二人关押在牢中,如今东亭完好,邢有余死了,刑部尚书不会罢手的。”
道一肩上的小毕方,在此时,不满的叫了两句,打断两人谈话。
它嚷嚷道:“小道士,我好困,近期内不要叫醒我。”
道一摸摸它的脑袋,“今日你辛苦了,等二白的肉做出来,吃完再睡吧。”
小毕方的脖子瞬间抬高。
叼着桃夭,就去一边蹲守。
桃夭:“.”
道一想了想,又将九娘放了出来,狠狠的在她头上揉了几把,这才放任九娘去活动筋骨,随后,便跟着旁边和小毕方蹲守,等着吃旋龟肉。
她摩挲着手指,颇有几分不舍。
瞧着有些好笑,王玄之不禁摇摇头。
道一很快收拾好心情,与他说起信上的消息。
“不止如此,邢有余一死,他与关阎两家的线索也断了,如今只剩下阮家咬死他们害太冲的事不放,才能将他们继续关在牢中,但这样做应当也不能长久。”
道一有点烦躁,真相近在眼前,她就是抓不住。
王玄之见她如此,便说起信上的另一条消息。比起前一条来,后一条更才是方才,两人同时为之动容的原因。
他指着信末,“一位周姓的起居郎,于家中起夜,踩到积雪滑倒,不治身亡。”
道一如今听不到一个‘周’字,“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周方吗?”
王玄之摇摇头,“起居郎的职位,看似不显于人前,但其位涉及到的秘辛,以及对圣人日常琐事的了解,整个朝堂怕是没多少人能比得上他们。”
他怕道一不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详细解释了一番,“身处他们的位置,有些事无须花费力气,便可得知;如我们王谢两家,也不如他们自在。”
道一很想翻个白眼,说了半天,就是正大光明,与偷偷摸摸呗。
王玄之轻咳一声,“正因起君郎的特殊,杨世伯也不好再查下去。”
查一个周方事小,窥探圣踪,可是大罪。
王玄之庆幸,之前经道一提点,圣人或许对世家有想法,也将这件事同家中提过,有姻亲关系的亦知晓,杨家也在其中,杨渊源自不可能给圣人留下把柄。
道一沉默片刻后,问他:“起居郎死掉,圣人会插手吗?”
王玄之点头,“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圣人绝不会允许,有人窥探自己的行踪。圣人插手此案,杨世伯便不能往下查起居郎的身份。”
道一:“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王玄之点头,“只怕我们担忧的事,成真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查到赦仁之前,他的结局便已注定,正要查周方,他也死于‘意外’。”
王玄之问道一,“你相信如此巧合的事吗?”
道一摇头,“还有邢有余,我们只不过是猜测,他与周方或许暗中有所关联,也跟着死在牢中,手法是出奇的致,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儿去。”
她的心里很不舒服,“邢有余犯的法,自有家国律法来判,这些人简直不拿人命当回事。”
闻言,王玄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便暂时压了下去。
他方才有一个猜测,邢有余出事,关家和阎家的两人,怕是也麻烦了。
‘咕噜咕噜’,阵阵香气,从船头飘来,气愤中的道一,很不争气的饿了。
她们如今在船上,什么也做不了,做不如吃饱一点,才有气力杀回京城。
道一可没忘记,当初离京时。
王玄之如‘丧家之犬’,昔日巴结他的人,送行中可一个也没瞧见。
心中有盼头,道一的精气神又回来了。
她径直走到林二白身边,从案板上,捞起一块刚切
787 接连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