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这结局是如初没预料到的。而对于戚继光来说,比赛的结果及不上他手上的感觉。太监的皮肤都这样柔软光滑,令人的掌心都感觉那么舒服吗?也许下回该找机会摸摸安公公的脸,好好证实一下。
“元敬好样的!”张小花叫了一嗓子。
如初的一对白眼飞刀立即丢了过去,“只要是赢不了我,名子就都要改成我确定的那个。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汝契和元敬,只有黑人和小光。怎样?有意见吗?有意见来打呀!告诉你们,我还没出手绝招呢,我可见过葵花宝典。知道那是什么吗?天下第一的武功,可以用一根绣花针打败正邪各派高手。哼,看不起太监!太监断了某些方面的念想,更容易集中精神学武,练成了比少林童子功还了不起。我知道你们血气方刚,可别总想些有的没有,那样才能成为顶尖高手。”
“说什么哪这是。”仙豆的脸有点发红。
如初又冷哼了一声,闭着眼转过头去,显示对他们的不屑。
“小光,他还不屑我们!”李成粱指着如初,指头都哆嗦了,不过改口得很积极。
“比第三场吧。”戚继光从怀中扯出条帕子来擦手,神色间仍然是那种淡淡的温和,标准三好贵公子的模样,倒是如初满不在乎的样子比较像小孩子。
“要比就尽快。”她咕哝了一句。
戚继光略一抬头,瞄了如初一眼,见她半边脸蛋儿上黑黑的,但看起来却奇怪地感觉顺眼。可这又如何呢?卫里派到土队的教习没一个是自愿来的,眼前这位胡公公不管看起来多么和善,心中肯定也是看不起他们这群人的。既然如此,不如想办法让他快点离开,免得两看相厌。
“第三场是诗文,白圭,你来。”他边说边向后退了一步,张居正则施施然走上来。
“白圭,看你的了。”仙豆拍了一下张居正的头,“我就不信这位公公是文武全才。”
“不好意思得很,你姑……你大爷我就是文武全才。”如初硬生生把“姑奶奶”改为“大爷”,好歹辈分没变。再看张居正,一脸冷冽倔强的模样,再加上他本来就清俊的脸,简直是强受+诱受+别扭受,真是看得胡姐姐心花怒放。能有这样的美少年外加未来名臣的学生,是每个女老师的梦想吧!
“我的手受了一点伤,毕竟黑人和小光的武功都很高。”如初不着痕迹地捧了浩南哥和山鸡一句,“不如比诗文时就不用写在纸上了,直接说得了。”她的字难看到堪比鬼画符,可不敢露怯。
张居正根本没理如初,径直走到墙壁边又是唰唰唰唰四句,笔走龙蛇,飘逸飞舞,姿态潇洒,之后把笔向窗外一抛,傲然转过身来,一脸挑衅的模样。
“小孩子要爱护公物,耍什么帅呀,快把笔给我捡回来。”如初大叫一声,窜过去拍了张居正的后背一巴掌,力量没控制好,害他差点吐血。
他诧异地对如初怒目而视,心想这位公公懂不懂文人风流呀,想他五岁入学,七岁能通六经大义,十二岁考中秀才,十三岁时就参加乡试,十六岁中了举人,同年还进了皇家卫学,什么时候有人忽视他的文采,居然关注一只笔!
“看什么看?这笔明明还好好的能用,你丢掉它干吗?浪费是可耻的,知道吗?”如初苦口婆心地教育着未来的天下第一首辅,如今却只知道装酷的死小孩,“将来你是国之栋梁,爱护天下百姓要从爱护最小的物件开始。”
“不知道你说些什么。”张居正又哼了一声,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如初偶尔跳出的奇怪字眼是什么,但联系整句话,也能猜个大概意思。
“我去捡好了。”小熊举起手,说完就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握着笔跳进来。唉,白圭扔的是他的笔。
同时叹气的还有如初。这帮孩子,有门不走,来回来去非得跳窗。谁说古代男人早熟来着?这不都十七、八了,还和二百五一样,和现代有什么区别了。
她装模作样地走到墙壁前,细细欣赏那首诗,其实是努力辨认字体,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古代的文人墨客都喜欢在墙上题字,这种行为在现代是要被罚钱的,有涂鸦的欲望也得找对地方是不是?
“很好很好。”她学习相声《连升三级》中的张好古,看不懂的话就含糊夸奖一下。
第三回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