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夏榛明难得亲和的拍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
夏元昊有些怔然,父皇这是……
“启禀皇上,户部刘尚书求见。”
刘治?不是刚不久才离开?“宣。”
“遵旨。”
夏元昊忙行礼,“儿臣先行告退。”
夏榛明背着手坐回御坐,意味深长的道:“不急,朝中之事你也可以听一听,十六岁是该理事的年纪了。”
夏元昊垂下视线应是,父皇这话里的意思说明真不是他想多了,莫非父皇想让他入朝?姐姐刚以女子之身入仕,要是他也选在这时候入朝,其他人会怎么想?
父皇……对姐姐究竟是何态度?
刘治行了礼后才发现大皇子的存在,忙又朝他弯下腰去。
夏元昊敛了神伸手虚扶,“刘大人不用多礼。”
“此来何事?”
“回皇上,老臣刚见过桑侍御史,事关户部,老臣不敢擅自做主,请皇上定夺。”
“哦?”夏榛明顿时来了精神,“她这么快就有了章程?打的户部的主意?”
“是。”刘治眼角余光瞅了一眼皇上的表情,心下稍安,从袖中拿出那几页纸双手高举过头顶,“此出自桑侍御史之手,请皇上过目。”
夏元昊比内侍更快的拿了东西送到父皇手里。
夏榛明看完就笑了,他不许动用国库的钱粮,她就动还没有收进国库的,这擦边球打得不错。
“宣桑夏来见朕。”
刘治心下一松,从持恒出现至今皇上都没有单独和她相见,此番相见,也不知……
“刘爱卿觉得如何?”
“老臣觉得可行。”
“说来听听。”
“遵旨。”这一路走过来刘治就想好了要怎么说,没有丝毫停顿就道:“依桑侍御史之法,从短期来看自是损了朝廷利益,可于长远来说老臣认为于国于民皆有利。就如桑侍御史所言,江南之地虽常年被洪水肆虐,可依旧是富庶之地,每年所纳赋税不论钱粮都排在十九府前列。
历来有南北之争。老臣是北方人,可老臣也得承认,从某些方面来说江南确实是人杰地灵之地,自立国开科考至今,江南几府的进士是最多的。老臣曾去过江南,那里的学术氛围之浓厚远超其他地方,学子哪怕没一身好衣裳没一顿饱饭吃也要攒下银子买书,会为了一个不同的想法辩上几天几夜,这样的地方,只要给了他们休养生息的时间,要恢复过来无需多久。
再说江南的商人,他们好像天生就比其他地方的人更能嗅到商机,也胆大敢拼,且他们内部虽有矛盾。真发生事情时却非常团结,据老臣所知,京城前几天就有一批物资送往江南,由江南商帮筹措,朝堂之前的不理会,他们未必不寒心,一旦朝廷需要他们时,怕是也得不到他们的全心相助。”
说完这些,刘治就跪了下去,“老臣言词逾越。皇上怒罪。”
“你一心为国,何罪之有,起吧。”
“谢皇上。”
夏榛明心底非常感慨,中国人就是这么奇怪。没外敌时自己斗,遇上天灾人祸时又能摒弃前嫌紧抱成团,无需政府号召就能凝聚起来,古来如此。
商会的存在自古就有,是他皇帝当久了忘了有这么一个存在了。
又等了一阵才等来了桑夏。
“微臣桑夏拜见皇上。”
夏榛明有种想叫她以后无需跪拜的冲动,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他要真这么说了才是给夏儿招恨吧,想像前生的父女那般亲密相处是做梦。
叹了口气,夏榛明温声道:“免礼。”
桑夏站起身来,抬头时和夏元昊的眼神对上,两人同时一怔。
这是自那日说破后两人头一回见面,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不对等的身份。
桑夏正考虑是不是要给有身份的大皇子见个礼,就听得皇上道:“听刘尚书说你在打赋税的主意?”
“是。”桑夏只来得及对之前的义弟,现在的亲弟笑了笑就敛了心神应对皇上的问询,事关赈灾之事,她不敢掉以轻心。
“仔细说来听听。”
“是。”桑夏组织了一下语
075章 桑夏献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