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展昭,犹如一只愤怒的狼,怒火中烧,怒不可遏。
多年的办案生涯中,抓拿盗花贼的经历不少,眼前床上被褥隐约着的点点血迹,似乎都在证实着一个残酷的事实,他心爱的女子,很可能已清白不保,他竭力不想,脑海却挥之不去地浮现出让他无比痛心的情景......
......
温天宇走近月华,低声温柔道:“当年,杨柳岸畔,落日晚霞,你我相依,允诺终身,这些你都忘了吗?这些年,我一刻也不敢忘记......”
月华抬头,迷惘道:“我当年,当真与你......”
温天宇点头,张开双臂,将紧紧她揽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道:“月华,当年是我放弃了你,如今重逢,我再也不会放手,给我一次机会,咱重头再来。”
“你可否答应我,从此不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改邪归正,回头是岸,我会一直陪着你......”她把从前对展昭说过的话告诉温天宇,后者如获至宝,迫不及待道:
“我答应你,别说长沙王,就是连我的性命也可拱手相让......”
她的身子,多么美丽曼妙,哪个男人搂在怀里,还能坐怀不乱,把持君子风度的,天下找不出几个,更别说久经欢场、如饥似渴的温天宇。
床上一片狼藉,却并无明显挣扎之痕,她当真没有丝毫不情愿?
他痛苦地从悲愤中回过神,走出卧室,走进书房,本能地查验地上,仔细一瞧,地上竟有层薄薄的粉末,当中隐约发现一双浅浅的半个孩童巴掌大小的脚印。
展昭心上一怔,蹲身在地上捻起粉末,在鼻下一闻,忽感全身舒缓放松,他从怀中掏出个空的小药瓶,再捻粉末装入收好,仔细再瞧脚印,才发现大有文章。
这第三人的脚印比温天宇和月华的浅许多,整个屋子,除了这一处脚印,在床边也发现了一处,此人仅以脚尖触地,若非另有所图,他完全可双脚不沾地,此人武功之高,竟到了惊世骇俗的境界,展昭更是难望项背。
从大厅、药室,书房到卧室,他来回巡了一遍,细心的他发现地上有一段未燃尽的火折子灰絮,此人来时以掌灭灯,去时点灯,所为何事?再看床内,被褥间竟隐约着一节短短的翠绿衣布。
他伸手轻取,竟是一件残缺的女子外衣,衣服被粗暴撕破,这正是穿在月华身上的衣服。
她并非自愿,很可能极不情愿,故此温天宇才卑劣下药,以至于挣扎之痕不明显。
与此同时,他发现枕头上湿了大片,他伸手一摸,仍有余温,她当时定在凄凄哭泣,想起心爱之人饱受凌辱,他的心像被尖刀利刃反复捅刺,鲜血淋漓,万分痛楚。
“温天宇,你这卑鄙小人……”
他双拳紧握,眼中充满杀气,数月来忍辱负重,他自以为能忍百辱,可当真孰不可忍。如今虽非杀温的好时机,但并非与己之任绝对相悖,他开始急急盘夺算计。
走出书房,他观察一番,无迹可寻,若月华和温天宇真的被人掳走,该从何找寻?
——月华,你如今身在何处,可还安好?为何你总一意孤行?
——展昭欠你一句承诺,一生清白,一世相守,你要等我,若你还会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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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嵌入眼帘的人,诺是胆大的月华,也颇为震惊。
此人身形偌大,肩宽臂长,披着一件深灰道袍,面目狰狞可怖,一双如同野兽般机警的眼睛,闪着两道锋锐的精光,一刻也离不开她的脸。
“你瞧够了没?再瞧,信不信我把你的眼挖了。”月华大声嗔叱道。
怪人发出两声低沉的野兽般的笑声,“我还以为,丁姑娘软弱无能,任人摆布,如今看来,倒是有点性子。”
月华一听,柳眉倒竖,怒容满面,双手一撑要起,无奈全身乏力,她脸上恼怒得通
八、山洞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