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剑抵咽喉(下)
“你既然是沈玉心的徒弟,为什么他不保护你,反而让你一个人出来?”陆去水问道。
“师傅以为,自己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若是自己死了便能息事宁人。于是在留下这张画,要我避而远之。之后便自杀了......”
“沈玉心死了,你是半夏的儿子......师尊,这令牌的主子是谁,你可有头绪?这和叶伯伯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叶伯伯?失踪?”张永安问道。
“叶伯伯即是芙儿的爹爹,药王谷的主人叶知青。我五年前下山便是为了打探他的下落。其实在救回你不久之前,我曾在江南一带下榻几日,一日在客栈门口偶遇一位算命的先生。那先生告诉我,他还是个学徒的时候曾患严重的眼病,请来的郎中谁都治不好他,认定了他就要成个瞎子。他自算此生不该如此,因此才千里迢迢来药王谷求医。当时便是叶伯伯给他开的方子。”
陆去水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叶伯伯妙手回春,果真治好了他的顽疾,先生说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恩公的脸。约莫十几年前有天一傍晚,天上下着一场玉珠大雨,他正躲在客栈里避着,忽然听见客栈二楼上穿来一阵争吵。那先生扭头一瞧发现竟是叶伯伯正被两个彪形大汉挟在当中,给拐走了。那是店里没有别的客人,只有他看见了这一幕,手无缚鸡之力的算命先生自然是无法上前阻止的。时隔久远,他说自己已经记不起那两人的模样,只是记得电闪雷鸣之下,他们身上各有一块寒光闪闪的令牌让他忘不掉。”陆去水随即也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纸,放在张永安的那张旁,道:“于是我便请他画了下来,你好好瞧一瞧。”
两张画纸似乎画的就是同一块牌子,上圆下方呈现钟形,头顶刻着一只无眼的龙头,下底雕饰着熊熊的烈火。唯一不同的是令牌正中的花纹。张永安手上的那块,正中是一片空白。而陆去水手上的这块,中间有一朵牡丹。
“这是血衣门的令牌。”昕阳真人解释道。
“血衣门?”三人都是头一回听说。
“血衣门本来是一朝廷所直接控制的暗杀组织,在你们出生之前便解散了才是。莫非是当初斩草未除根......”
“现在这件事情上有太多有待去查证的事情,这只是其中之一罢了。”陆去水抱着脑袋,感觉头都要炸了。
“的确如此。十六年前沈玉心为什么要灭门八家,神铸八器如今何在,为什么只留一个活口,叶知青的失踪为何会和血衣门有关,如今这些杀手又为何而来。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看来只有从头查起才能弄清真相了。”
“真人,且有一事想请教。”张永安道。
“请说。”
“方才陆大哥说我体内有阴阳功,这是何意?”
“你不知自己的内功?沈玉心没有告诉你?”昕阳真人问。
少年摇摇头,道:“师父只是一味强调身法,并没有特意交给我内功。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虚实之力,是藏在师父传给我的双刀之中。”
“阴阳双功并不用传授,更不用凭借兵器而发。你体内流的是半夏子孙的血,自然便是阴阳双功,想必那双刀并无特别之处。沈玉心既然要教你,为何不教你修炼内力,他的用意我也不知道......”昕阳真人继续道:“沈玉心教你的身法口诀中,有没有需要双刀共用的招式?”
张永安细细想来,道:“说来奇怪,我练得均是些单手的招式,亦或是一攻一守,不曾有双刀齐发的口诀。”
昕阳真人若有所思,道:“不过若你是想问你是否是半夏家的人,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单凭这点就可以肯定你是半夏云游的儿子。”
张永安点头,道:“若是如此,那么此事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来结果它。”
陆去水道:“说你冥顽不灵,木鱼脑袋你还不信。凭你一己之力,又能奈何的了谁?怕你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昕阳真人道:“去水说的不错,此事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可能还关系到了整个武林。若是放任不管,便永远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我...我不想再连累你们,我也不想连累张家爹,娘师父当初就不应该留我性命。”张永安冰封三年的心,终
第九章 剑抵咽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