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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笔下乐 m.bixiale.com
在循规蹈矩,日复一日的正常生活里,我却经常会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那个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很陌生,然后在心里默默问我一个问题——四年以前,我到底是谁,又到底在做什么?
你说,人生到底有多少个四年呢?
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什么,政治格局?金融走势?零点华尔街的股票崩盘,传来投资者一阵又一阵的哀嚎,萧条的经济横扫了整个北美,而香港繁华依旧。
傅家?四万万人民的当权者。今日的晨报上赫然写着这样一个标题,我的眉头皱了一皱,又来了,脑子又是一片空白,这两个字似乎很有些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罢了,我摇了摇头,这样的感觉几乎每两天就会发生一次,我早就习惯了。
喝了口咖啡,又翻了翻报纸,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新闻了,我便将它按照页码,平平整整地叠好,然后放在桌上,等着菲佣将它收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有了这个习惯,兴许是出于无聊,我总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说过,我是一个奇怪的人。
因为我对于十七岁以前的记忆,都很模糊。他们说,我因为一场意外,记忆出现了问题。这本来应该是一桩很严肃的事情,却因为郑清执的说辞,令我下定决心将那场所谓的意外,尘封在内心深处的锦盒里,锁得好好的,最好再拿几块砖压得严严实实,再也不打开。
是这样的,据说在我十七岁的生日派对上,我似乎是被什么玩意儿附身,非要端着一个五层高的奶油蛋糕为各位来宾表演一出天鹅湖,确确实实,天鹅湖我并未表现得多完美,反而因为太过激动,一不小心,就从楼梯上跌了下来,咣当一声砸在了蛋糕里。
得亏这个救命的蛋糕,失忆这样的情况,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每每说到这里的时候,郑清执便很欣慰地摸了摸我的头,就像在摸一只乖巧的狗,“还好,没有摔坏脑袋。”
她如是说。
自那以后,我便欣然接受这件事,失忆罢了,似乎并不怎么影响自己的生活。之所以我决定再也不提生日那档子意外,是因为我觉得实在有些丢脸了些。我以为我至少是经历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情感纠纷,在难舍难分,相爱相杀的爱恨纠葛里,我心灰意冷,身心疲惫。于是某一天,当我过马路的时候,戏剧性的一幕便来了,我被飞驰而来的车撞出几米之外,我自认为应当是那种很凄美的车祸,让我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忘记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人。
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郑清执那一张放大的脸,那个时候,我真真切切地心惊肉跳了一下,我的天?该不会她就是那场感情里的男..主角吧?
她拍了拍我的脸,似乎松了口气,“没死就好。”
这句话听着让我不怎么舒服。
所以,当我知道我竟然只是因为那样愚蠢的事情便赔上了自己的记忆,我觉得,实在是太丢人了。
说起来也很奇怪,我才花了一点点的时间,就接受了身边的一切。郑清执说,你现在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是要比成年人强很多的。
也是,除了记不得十七岁以前的事情,生活对我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所谓有钱能使磨推鬼,好在我有钱,不记得就不记得,反正我有的是钱。
我叫郑清念,是郑清执的姐姐。香港中文系的大三女学生,我们的父母在我十七岁以前就过世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倒是留下了不费的一笔家产,和在香港最繁华的洪湾区里的几套别墅。以洪湾区寸金寸土的房价,和整个hk的金融走势,这些东西,足以让我们姐妹俩吃穿不愁一辈子。除了父母的双双离世,郑家最大的打击便是我的失忆,可我好歹争气,在病房里找了一个补习老师,一边养伤,一边絮絮叨叨地跟着念书。说起来也奇怪,我脑子里却还记得那些英文字母,于是就我发生事故的那一年,我同样考上了香港大学的中文系。
除此之外,我勉勉强强还算是个演员。
其实我并不怎么想当
第三百七十八章 港大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