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元海爷俩生死关头,刘长憾赶紧进言,“总爷!不可,他们可是本县县长罗普生的亲戚。大家一起共事,犯得着为这不相干的事情闹下难堪?再说,听说这老爷子不仅厉害,尤其是他的两个徒弟更是武功了得,眼下我们不妨卖个人情,到时候还不是为你所用?”
“说得倒是,那就先不抓了。”肖家玉思谋着说。
“我们还是先办正事,抓住**头子,不也大功一件!”刘长憾继续进言道。
“这样最好,”肖家玉对着众团丁大声的说:“弟兄们,我们是官军,不为难老百姓,大家给我追,赶上**,他们还没走远,抓住一个赏大洋十块,打死一个赏大洋五块。”肖家玉手指着m委员撤退的方向,正欲追击。
情急之下,李彪指着他们追赶的方向冷不丁的说:“爷爷!我们还是先把前面的套子收了吧。”
“你敢耽误大事?”肖家玉厉声吼道。
“不敢不敢,孩子这是太实诚了,他这不怕误伤了兄弟们不是。”李元海小心的陪着不是。
“报……”一个黑衣团丁连滚带爬的跑来,“报肖团总!山下抓住一个操湖南口音的大个子。”
“算你识相。”肖家玉对着李元海说:“弟兄们,走。”
李元海捏了一脑门子汗,他撩起衣摆拭了拭汗,看着渐行渐远的黑狗子们,不禁自言自语的说,“吉人自有天相啊!”
他又赞许的看着李彪,心里想着,孺子可教也!
爷俩虎口逃生,收拾着行头就往家赶了。
正是饭口,静谧安然的小山村里升起了袅袅地炊烟;此村三面环山,村前是一条豁口,清澈的笙竹溪穿村而过,浩浩荡荡的奔向兴水河。村后的小路则是出县的捷径,葱郁的松树参天矗立,密集的木梓树掩映其间,齐人深杂草,罗立丛生的灌木无不述说着村庄的原始。据口口相传的老辈人说,此村开基于夏朝,周代时期曾经鼎盛——也就是先辈中出过几个了不得的大官,人们记不起原来的村名,就直接称呼为夏周。这里的人们也是自从世间有姓以来就世代姓李,他们民风淳朴,不与官争。
这天,已是晌午时分,裹着脚的李彪母亲顾老太颤巍巍的爬上后山,单手遮阳,向着远处望了又望。陪着一起出来的李谛则是一会爬树远眺,一会摆拳弄棒的活动着筋骨。
“咋就还不回呢?”顾老太自言自语的嘀咕,“这日头了,该着回家,咋就没回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回了回了!”爬在树梢上的李谛一连声的说:“爷爷回来了!我看见爷爷回来了!”李谛说着话,“刺溜”一声的从树上下来,“妈,爷爷回了!”
“爷爷回了,你弟呢?”顾老太急切地问。
“看见三弟了,妈!我看见三弟落在后面,他挑着一只獐子。”李谛兴奋的说。
“人回来就好!人回来就好!”顾老太如释重负。“谛仔,赶紧过去帮你弟一把,妈这就回去热饭。”
“好嘞!”李谛答应着飞快的跑了。顾老太则急忙忙的往回赶。她在心疼她的儿子,出去这一整天了,来来回回几十里的山路,这趟累,指不定饿成啥样。
紧赶慢赶,顾老太才端出热在锅里的饭菜,门外就传来李彪欢快的叫声,“妈!我们回来了。”
顾老太赶紧迎出门去,“回来啦!累坏了吧。”顾老太痛惜的看着李彪,瞧这累受得,脸色青紫,蓬头垢面,一夜间居然瘦得见骨了。
憨厚实诚的鼎郜老汉接过他们肩上的担子,对着李元海喊了声“叔回来了!”便也再不说话,径自清理那些凌乱的曽套,只是一声不响的躲在旁边侍弄着那只獐子。
村里的小孩们在李彪的带领下围住了鼎郜老汉,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李元海疲惫地坐到桌前,呀了一口黄酒,“彪仔谛仔喝点?”李彪憨厚的看着他,又瞄了他爹一眼。
“孩子还小!叔自个喝吧。”年近五十的鼎郜老汉制止了李元海的这个提议,他人不老思想却是那么守旧。
“没事,彪仔还小,不喝就不喝,谛仔都十七了,打架都得冲头里呢。”李元海不由分说的给李谛倒上一杯。
“爷爷,我也要喝!”李彪顽皮的凑上前去。李元海趁着
第六章 平安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