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怔怔的看着李栕的背影,他对着李谛悻悻地说:“二哥,刚才那位大哥好亲切呀,我怎么感觉他就像是我们的亲大哥呢。”
李谛狠狠地白了一眼,愠怒的说:“谁叫你跟着我的,我这出来收点山货用得着你这般如影随形的跟着吗?”
“我的好二哥,你就说说嘛,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我们的亲大哥?”李彪缠着他二哥执呦的问。
“这次就念你救人有功,下不为例啊。”李谛却刻意回避的说。
并且,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望着家的方向走去,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态,又像是非常生气的样子。
李彪只能在他二哥后面傻傻的跟着,看着二哥绷紧个脸,他也不敢再问,但在他的心里却有了一种坚定的信念,那就是听李栕的话,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大哥,因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么中听。
哥俩沿着兴水河畔就这样一直往回走着,他们谁也不再说话,走了大概有三里地开外,忽然,哥俩几乎是同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们看见不远处的河畔悬崖上,王有情正怔怔的立在那里,看他那表情又是那么孤凄,情绪很是低迷,嘴里却在不停的呢喃着什么。
李彪同他二哥做了个“嘘”的动作,自己却轻手轻脚的靠近到悬崖边上,他要近前探听究竟,因为他总感觉这个王有情有些什么问题,那些保安团的人分明同他是一伙的,这一路走来,看他们走走停停的样子,很显然,王有情是在前面引路,而那个李诌祝就是跟过来想要抓住王有情的下线……
“我对不起党组织多年的培养啊,我怎么就那么混啦……”悬崖边传过来了王有情轻轻地自言自语的声音。
李彪不想上前去质问,但又觉不妥,刚才李栕大哥可是让自己多多的接近于他,而这些仿佛都是他们组织内部的事情,自己这样的一个外人,就算质问,人家肯定也是不好说的,他也知道,他们的那个组织是为了天下穷人而闹革命的,他们也有自己的规矩,就像上次夜探尚义祠那会,李栕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出为什么要去冒这个险。可他却觉得这样够刺激,才是一个侠客之所为。
李彪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二哥,他还正在他们刚才分手的地方趴着,李彪便也一动不动,他想着,要想弄清事情的真相,眼下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就这样静静地躲在一边,探听着王有情的呢喃之语,而在此时的王有情似乎早已万念俱灰,正在旁若无人般的倾述着他内心的痛苦,仿佛完全就是他一个人的世界,全然没有顾及到在这十几米高的悬崖边上还有另外的两双眼睛在看着他呢……
王有情就这样动情的呢喃着:李栕同志,是我害了你呀,我从城里出来的时候,确实不知道后面有人跟踪啊,我就在河里尽心尽力的撑着我的木排,心里想着,自己费尽心机的把私盐藏在了竹竿里面,这才带出了那些私盐。
当时我只顾着河面上的情况,虽然我也偶尔看到了那一伙身穿黑衣的肩客,但他们都是经过了精心准备,因为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不像是那些衣着光鲜的保安团丁呀,我看到他们都是挑着箩筐,衣着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肩客,也没有看见他们带枪的样子。
我真混啦,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人跟踪我呢……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白白糟蹋了党的经费不说,现在就连接头人李栕同志也被我给害了,而我自己却还完整无缺的活着,这让组织怎么能够相信我呀,这刚接完头,保安团就出现了,还响起了剧烈的枪声,说明当时李栕同志还做了反抗,可是总也寡不敌众……
而作为另一方的接头人却毫发未损的活着,这不仅组织上不可能相信我,就是自己也不可能相信自己了。
狗日的保安团这是不让人活了呀,这种“抛砖引玉”的伎俩用完了还不过瘾,居然还想留着自己的这条贱命来继续他们“守株待兔”的企图,没门,我作为一个在党的人,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我就绝对不可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可是,现在的王有情已经里外不是人了,这边的任务不但没有完成好,还给党的革命事业带来了巨大的损失,那边在城里的地下工作也不可能开展了,因为那些狗日的保安团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盯上了自己,他反观着以前的点点滴滴,没觉得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呀,就是买
第三十八章 只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