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熊英丧父广开财门 贪官牛军身陷法网
诗曰:
晨烟暮蔼天复天,春熙秋雨年复年。
朝朝代代理一般,贪官留下骂名传。
黄金白银人人爱,刀来脖胫血涟涟。
死到临头不觉晓,望乡台上回头难。
夜色沉沉,月色淡淡,秋风凄历,灵棚前的那杆招魂幡少气无力的飘扬着,从灵棚内传出:“儿哇,儿哇,我的儿哇……”揪人心疼的哭声,从灵棚内透出几丝几缕的灯光,好个寂寞,好个宁静的夜,四处都是静悄悄的,惟有这里才有一点声响,却是催人泪下的哭声。盛春天徘徊在灵棚外郁郁寡欢,这时我虽然伤腿甚是疼痛,和陆勇同志一场,我还得表达一下悲哀之情,我从灵棚里走了出来。
我道:“是盛科长。”
盛春天痛心地说:“陆勇的母亲一生也不容易,早年丧夫,含辛茹苦地把儿子培养成人,送进部队,儿子负伤至残老人无有哭一声地说,儿子是为了国家,是应该的也是光荣的,自从何梅进了家,老人的心就冷了,她也看出何梅不是个好女人,和陆勇结婚是别有用心的。”
我道:“老人无法和何梅共同生活,不得不洒泪孤身回奔农村,这个情况我们特一等伤残军人都知道的事情,老人在这儿碍她的事,妨碍她把野男人领回来。”
盛春天内疚地说:“是啊,也是我的错,去年陆勇找我要求和何梅离婚,那个何梅真会演戏,哭着向我表态,一定护理好陆勇,今天我又如何去面见陆婶呢,是我劝说陆勇收回离婚的念头,陆勇是死在我的手里。”
盛春天说到这里失声地哭了起来。
我道:“盛科长,你也是好心啊,都说何梅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谁也没有想到她是这么败坏,何止是登峰造极,无耻的风尘女子。”
盛科长道:“老戴,走,我们去何梅的娘家看看,她到底去哪里了。”
我为难地说:“到何梅的娘家有三十多公里,你的伤腿受不了哇。”
盛春天道:“我们打的去。”
我感慨地说:“民政局的干部都能向您盛科长这样看待我们伤残军人,我有你这么一个同学同乡,一个能关心我们的领导,我死也就瞑目了。”
盛科长道:“老同学你别表扬我了,比起当年老应局长,我做的太不够了,老局长您在九泉之下也会痛心的,流泪的。”
春光明媚,一辆客运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客座上牛军怀里搂着何梅,他们低低地交谈着。
牛军道:“梅,我在省城给你买套房子,我牛军保你有吃有喝还有玩的,你还不乐意吗?”
何梅弄娇地:“乐意,乐意,从此我就做你的二奶奶,我还要警告你。”
牛军问:“警告我个什么?”
何梅道:“决不允许你再有三奶奶。”
牛军笑了,他亲了亲何梅道:“放心吧,我的心肝,有你何梅我就心满意足了,何人能与你相比,简直就是国色天香。”
客运汽车在车流中向前奔驰着,它驰进省城。豪华的别墅,牛军牵着何梅的手,心满意足地观赏着每个室厅,最后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牛军问:“何梅,满意吗?”
何梅欢悦地点点头道:“太好喽,太好喽,房产证上写得谁的名字?”
牛军道:“当然是你的名字。”
何梅道:“这里可不是寄存处,你每个星期都要过来陪我。”
牛军道:“还要用你说吗,你就是我的一颗心,我恨不能每时每刻都能将你抱着搂着,这里就是我后半生的归宿和寄托,我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工作的岗位上还能有几年?我已在熊英书记和郭副县长的身上投注了各二十万现金,了不起,混个局级也就在我的人生的仕途上划上句号。”
何梅道:“知足就好。”
牛军得意地说:“是啊,有官当,有钱花,有美人陪着,来世上做这一回人,算是不冤枉。”
何梅眯着一双贪婪的眼,猥猥亵亵地在牛军的怀里,大耍她的娇媚。
古人云;
音聋色盲,驰骋发狂,老氏预防。
朝歌夜弦,三十六年,赢氏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