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香追出布衣禅堂,两个男人早就不见了去向……
‘难道两人跑到寺外去对决了?这可怎么办?深更半夜,茫茫天地,让我去哪里找呀?萧副将一定会被相公杀了的!’冷凝香垂首顿足,局促不安。美国小说网 https://m.gogogous.com/
这时,庵堂里传来的木宝儿的声音“娘亲……?你怎么还不来呀?宝儿要听故事呢!”
冷凝香朝青云寺的大门不安地望了望,终无奈只好应道“哎!来了,娘马上就进屋!”
木宝儿终于化解了她和冷凝香之间的矛盾,能像从前一样依偎在养母的怀里听故事,这是她多日来的期盼。她虽然知道大人之间有着诸多的矛盾,但她一直试图成为化解仇恨的纽带。既不想让生母记恨养母,也不想生母被养母迫害。两个娘都是她的挚爱和依靠。
孩子有孩子的心事,大人有大人的烦恼。经过一个时辰的努力,终于把木宝儿哄睡了,冷凝香起来披上斗篷,悄悄走出药堂。怕吵醒孩子,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掩上门扉。
身后一股冷风吹过,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紧了紧斗篷的系带,小步匆匆准备出去寻找两个男人。还没走到门口,互听门外传来了醉汉的喧哗。她连忙推开门……
门开启的刹那,一股酒气驾着威风拂面而来。她紧着鼻子,屏住呼吸,仔细看去。武喆和萧胜勾肩搭背,在门口吐着……
‘——这?这是怎么个情况?’冷凝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自己对他二人的了解,如何也不敢相信,两人能在一个时辰内冰释前嫌,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一个是有仇必报,桀骜不驯的武喆。一个是有勇无谋,鲁莽成性的萧胜。两个人都不是那种肯为五斗米折腰的脾气。前一秒他俩还相互鄙夷不屑,此刻却亲如手足抱到了一起!
只见萧胜对武喆言道“武掌门?你说今天这酒该不该喝?——改天,试试西域的奶酒!我们西域的奶酒绝对比中原的酒要好喝!”
“——我呸!”武喆不服道“那是你没喝过我娘子娘的梅花酒!我告诉你,什么屠苏、花花蕊、寒潭香、秋露白、竹叶青、金茎露、太禧白、猴儿酿、女儿红,统统不如我娘子亲手酿的梅花酒。想当年,我和我三弟在清远的冷府终日泡在酒缸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那叫一个惬意。只可惜……”武喆想起李笑笑,兔死狐悲,刹那间泪眼婆娑。
冷凝香见武喆芝焚蕙叹,忙上前去搀扶酣醉的武喆,并对萧胜言道“萧副将?你们这是去哪儿喝的呀?怎么喝成了这样?”
萧胜醉得也是惝恍迷离,南腔北调的回道“我们到镇上……呃……哕……”话没说上半句,弯腰吐了一地。
冷凝香最见不得这种酩酊大醉的人。何况这是女寺,收留两个男人已经破例了。不检点也就罢了,还喝的烂醉如泥,实在有失体面!刚要劝两人收敛点,可是两个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酒后酣畅的感觉,完全没有理会冷凝香,擦擦嘴继续开始大吹大擂。
萧胜对武喆感慨道“美酒也在手,美女在侧,武掌门此生好福气啊!不像我,从军三十载,一晃不惑年。日日征战杀马上,夜夜吊胆军帐前。伺候达木家族这么多年,苦苦熬到了参将。最后才明白,原来,我在她们眼里也不过是个奴才!”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了武喆的强烈共鸣“萧兄?我理解你!别以为天下就你自己是奴才,我当年也被人说成了‘奴才’。”
武喆用食指点着自己的鼻子,对萧胜言道“富安镖局的鲁少安骂我是奴才;认识达木提的时候,她也把我当奴才;我娘子被黄梁抓走,我为了救她,硬是从黄梁胯下钻了过去;你说我是不是奴才?
后来,临安蔡家二公子蔡绍武骂我是奴才;蔡虎南和陆文昌把我当奴才!就连当初的魏王也当我是奴才!
可最后怎么样?鲁少安被我打得找不着北;蔡绍武被我割去了舌头撕烂了嘴;黄梁被他师父一掌打死;蔡虎南、陆文昌最后才知道,他们天天呼来喝去的丑独一,原来是尊武门的掌门。
这些人有眼无珠,一个也没落得善终。而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这个世道呀,就是这么现实!谁的拳头硬谁就能赢,这是我娘子告诉我的!求人不如求己,只要自己有本事,就不会被人看扁!”
冷凝香见武喆滔滔不绝,和萧胜说了一大堆
第五卷【血月魔凄】394:合根骨获浑天仪